周韦森没学过西班牙语,不过当初在米国的时候没少和老墨打过交道,也会鼓捣几句日常会话――不然当初勾搭门多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了。“投降”这个词他是听明白了。当下制止了突击队员丢第二枚催泪弹的企图。他侧过脸来对阿三翻译说:
“告诉他们,叫他们双手举过头顶,一个接一个的出来!”阿三翻译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遍,接着又说了一遍。这时候里面有了反应,从辣椒的烟雾中钻出一个西班牙人来,又是打喷嚏又是流眼泪,不过他倒是没忘记双手举过头顶。
看此人身上羊毛呢绒服装和层层叠叠的皱硬领,不用说是个有身份的人。他大腿上的空荡荡的剑鞘也说明了这点――只有有身份的人:即使不是贵族至少也得是个所谓“世家子弟”才能佩剑。
这人因为被辣椒烟雾所刺激,又流眼泪又打喷嚏,根本没看到什么就被突击队员揪到一边去用捆起来。随后被阿三大声呵斥着“跪下!”一个个挨个跪在甲板上,活像一串大闸蟹。
有人试图站起来说话,但是周韦森现在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来听,一个手势过去阿三翻译犹如吃了兴奋剂一样的拿着棍子狠揍那倒霉的西班牙人,直到他趴在地上动不了为止。
周韦森一点,跪在甲板上的人一共有十个,其中还有二个是少年侍从。看摸样都是这船上有头有脸的人和他们的仆役。
十个人之后里面再也没有声音。周韦森在629上装上战术手电,第一个突入舱室。戴着口罩和护目镜的突击队员依次突入。
里面已经用不着展示他们的战术训练成果了――房舱里一片狼藉,家具和各种用具丢了一地,还凌乱的丢着许多佩剑、马刀和火绳枪。似乎里面的人曾经准备在此决一死战。不过此刻里面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注意占领火炮甲板出入口!”周韦森喊道。这个出入口是底仓和艉舱之间的连接通道,如果西班牙人要反击的话,就是个捷径,“注意搜索!”
艉楼的出入口有二个,一个是通向上甲板的舱门,也就是他们突入的地方,从这里既可以前往上甲板。也可以通过两侧的楼梯登上艉楼甲板――舵手掌舵和船只指挥的地方。另一个出入口则在艉楼上层,可以通向列炮甲板。这个出入口平时是锁闭的,以免有阴谋作乱的水手通过这个出入口出其不意的从下甲板攻击艉楼。万一遭到海盗登船跳帮作战的时候。艉楼也是一个抵抗的支撑点。
突击队员很快清扫了第一层的高级海员的房舱,又进入了第二层。第二层分三间,外面是个大间是船长用来处理各种船上的公务之用,中间是船上高级船员的餐厅。最里面分为左右两个舱室。分别是船主和船长的。船主不在的时候,这个房间也供船上的贵宾使用。
“安全!”“安全!”“安全!”一个个确认安全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出来。
“注意搜索!”周韦森喊道。艉舱往往储存有船长和船上贵宾的私人财物――特别是这种两个殖民地之间的定期船,每个人都会抓住机会大搞走私,圣路易斯号的船长也不会例外。搞不好从这里就能一笔小财。
“报告长!”一个队员忽然喊了起来,“船上有女人!”
女人这个词让周韦森顿时一激灵――这年头除了奴隶之外,很少有女人乘船远航,虽说某些船长会带自己的老婆或者女儿一行,但是这是极少数例外。
不过。这是新西班牙到菲律宾之间的王家船只,搭载几名重要官员的家眷是完全有可能的。
西班牙船上的女人。不用说是火辣奔放的拉丁女郎了。虽说周韦森已经有了个日到想吐的大洋马,但是捕获一个大洋马抓到一船西班牙男人在元老院更能刷出功勋值来。
“在哪里?”他急忙问道。
“在船主舱。”队员说,“她不肯出来,我们听不懂她的话……”
“不肯出来你们不会拖她出来?”周韦森冷冷说道,“抓活的!”
几分钟之后,二个队员就把一个女人拖到了他的眼前,周韦森大失所望:这个女人倒的确是大洋马,只是年龄一看就不小了。浑身上下裹着厚实的黑色长裙――他对欧洲人的服饰略有了解,知道这是一种寡妇的衣着。再仔细看她的面孔:起码也得有五十了。
周韦森一见是过了保质期的大洋马,再也懒得多问,直接一挥手叫队员把她押出去。自己也出了艉舱。
这时候海兵突击队的队员来向他报告:甲板上进入中下层的甲板的出入口已经被控制住,目前正在让阿三喊话,但是下面的人没有反应。
“继续喊话!”周韦森刚说完,忽然甲板上枪声大作,白烟弥漫。甲板下面的西班牙人从出入口忽然齐射火绳枪,随后猛得推开木格栅,一窝蜂的企图突出来。
但是他们的企图立刻遭到了早就等候在旁的海兵队的猛烈还击,爬出舱口的七八个人刚探出半个身子就被密集的霰弹打得脑浆迸裂,一命呜呼。
看来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了。周韦森一点也不喜欢毒气,而且几百个水手和士兵也是矿场上不错的劳动力。
周韦森拿起步话机呼叫林传清,“老林,准备‘消毒剂’!”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