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萧子上特意给你们安排了元老特供箱,里面从干净的衣服到食品什么都有。”北炜看这几个人气色还好,就是有点不修边幅的样子,除了门多萨之外一个个胡子拉茬,因为天气炎热,几个人都是破棉布小褂+大裤衩。
一干人将北炜迎进营地,这里经过几天建设,倒也初具规模,周韦森说就是伙食差点――天天都是草地压缩口粮+海鲜煮的杂烩粥,从西班牙人船上倒是弄到了几桶咸猪肉和腌牛肉,还有些奶酪,就是模样和气味都十分恐怖,还是和长了象鼻虫的饼干一起给西班牙俘虏去享用了。
因为圣瑞蒙多号的修理还没有完成,所以海天号必须在这里多逗留几天,为了加快修理,从海天号上取来了更多的工具来帮助修理。
北炜等人趁着这个机会再次到弄潮号失事的地点去查看船体,看有无拯救的可能性――要向执委会做出汇报。
查看的结果是这跳船破损十分严重,周韦森进行了一次浮潜探摸,现水下船壳有大的破损,部分船肋已经变形,即使花了大代价将其浮起扶正,也无法拖回临高修理了。
向临高出汇报之后,很快就得到了回应:将弄潮就地处分,尽量不留下任何残骸。
水兵们随即拆卸了一切可以利用的部分:航海仪器和设备、火控设备、船帆、帆缆、一部分可拆卸的船材――包括露出的螺旋桨。至于船上的轻型武器和弹药、随船工具在台风袭来前就已经上岸,无需再捞。至于大炮使用的弹药因为过于沉重就只能放弃了。接着,又用绞盘和滑车从礁盘上捞起了船锚和锚链、一门13omm主炮和2门75mm副炮,其他火炮或者沉得太深。或者不知去向。
最后,他们从弄潮号上卸下了舵轮和船钟,海兵在残留的船壳上安装了高密度装填的黑火药**包。为了慎重起见,专门在船壳上钻孔,向动力舱内投放了**包。
7月29日下午,在全体人员向弄潮号残骸敬礼之后,火药起爆了。弄潮号的残骸被炸得四分五裂,再也没有露出水面的部分了。
随之,海天号起锚。牵引着圣瑞蒙多号返航。盖伦船宽大的甲板上,海兵队向天空齐射三后,编队升帆。在萨马岛上,只留下了海岸边小丘上二座小小的石碑。一座是“饥饿”胜利纪念碑。另一座纪念在此沉没的弄潮号和阵亡的四名海军士兵。
距离这二座纪念碑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块横卧在地的墓碑,这里掩埋着圣瑞蒙多号上阵亡的船员。
在临高,弄潮沉没事件已经在元老中进行了传达了。单良在元老院常委会上提案:要求对整个事件进行详细的调查,并且对执委会进行质询,并且要求追查这次海军行动的具体指挥的程序合法性问题。而杜雯则是在《启明星》杂志上表了“评机会主义和冒险主义对穿越事业的极大损害”,痛斥这次行动从一开始起就是一批私心膨胀的机会主义分子进行的冒险行动,不符合穿越者应有的有计划有纪律重视大局的行动准则。
自然还有人就危急时候应该保人还是保船进行了激烈的争论。一时间,元老和9o1炮舰孰轻孰重。元老和美洲白银哪个重要这样充满了火药味的问题也被提了出来。
显然,没有人敢说9o1比元老更重要――这在临高是严重的政治不正确。但是和后面攻击圣瑞蒙多号事件中纠结起来:周韦森和林传清在自身处境不安全的状态冒险攻击敌人,是否有洗脱自己的失误的冒险主义成分在内?
由于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在钱水廷的提议下,组建了一个弄潮号沉没事件委员会对此进行专项调查。
调查委员会就这一问题进行了若干次听证会,随后布了一个报告:
先,委员会认为,饥饿行动是合法的――它是按照元老军政提案制度经过提案和投票正式批准的行动。委员会提请元老注意:元老个人有权质疑该行动的合理性和必要性,但是无权否认它的合法性,凡是否认该行动的合法性的言论均被视为对元老院权威的藐视。
其次,关于林传清弃船上岸确保安全是否属于胆怯行为,委员会认为:尽管按照海军方面的证人提供的证词,在船只遇到台风的时候,一般采取的方法是将船只行驶到开阔海域,这样有较大的几率保住船只,当然,也有一定船毁人亡的概率。
一艘并无故障,人员装备齐全的舰船,在台风袭来时候在岸边岸边避风是保人不保船的做法,在海军中属于严重违反军纪。但是委员会同时指出,按照元老院的“元老是第一生产力”和“元老的利益高于一切”的指导思想,林传清的弃船行为并非仅仅保证他自身的安全,还有保全周韦森、孙笑和门多萨三位元老人身安全的成分在内,其措施是得当的。
第三,周韦森和林传清攻击圣瑞蒙多号的行动完全在饥饿行动的框架任务中。饥饿行动给出的任务是:视情况攻击马尼拉盖伦,夺取船只和货物。从这点看,只要任务没有被宣布结束,周韦森和林传清的任何攻击马尼拉盖伦的行为均合理合法。
第四,关于返航问题上的取舍上是否构成周韦森等人干涉林传清指挥。委员会认为从法理来说编队中的元老均无责任。按照目前元老院制定“元老军政协商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