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
舜华亲审,那小厮名唤四路,之前已经审过一次了,他长得眉清目秀,看样子二十左右,据说还没有嫁人。
再审,四路显得比上次拘谨了些:“我知道的,上次都说过一次了,我们正君去寺中是去祈福还愿的,他每次去都在那个房间休息,也不让人陪,所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舜华给自己倒了碗茶,面无表情看着他:“没问那些,我问你,你们郎君,平日里都喜欢吃什么?”
四路微怔,随即低头答道:“我们郎君平日爱吃甜食,经常让人做,就是各种甜的,他都爱吃。”
舜华又问:“你们侧君平日喜欢吃什么?”
四路飞快答道:“说来巧了,我们侧君平日也喜欢吃甜食,他对吃的很挑剔,只爱吃七分甜三分咸的食物。”
舜华点头:“那你们侧君平日跟正君关系怎么样?”
四路想了下,答:“还好的,侧君礼佛,待人和善,从来不与人争吵,我们后院小厮都知道,有事可以找侧君说话,他很好说话的。”
舜华:“那正君呢,他为人怎样?”
四路眼帘微动,看起来要哭了:“我们正君人也很好的,自从嫁到皇女府从未与人结怨,可怜他前些日子还说要修建院庭,一心为了皇女府做事……”
舜华不为所动:“你什么时候跟着伺候李宸的?跟着他有多久了?”
四路哭:“正君的陪嫁小厮,对皇女颇有意图,后来被正君发现了,都撵走了,之后我就一直跟着他了,他人很好的,待我很好,出事那天也是我一直跟着他的。”
舜华沉声再问了一遍:“具体点,多长时间了?还有谁一起伺候来着?”
四路忙是跪倒:“两、两年,正君身边还有好几个小厮跟着的……”
审完四路,舜华让他走了。
盛律重新翻看了笔录:“是有点奇怪,听着他说话就别扭。”
舜华喝了口茶,断然道:“他不是李宸身边之人,李宸乃皇室宗亲,嫁过来身边不可能没有别人,现在来回话的,都是皇女府的人。”
盛律:“入府的名帖上应该有记录。”
“人都不在了,帖子怎么可能是真的。”
盛律:“你确定?”
舜华放下茶碗,只剩一声叹息了:“我听李缙说过,有一段日子,李静到处寻找会做糕点的厨艺人,就是要做七分甜三分咸的那种,其实皇女府里,爱吃甜食的,只有侧君罢了,四路说的话半真半假,但是从中也能知道,他并不了解李宸。继续派人盯着李静,李宸生前的侍卫队,与禁军中人多有来往,我会让人去查的。”
盛律:“按你这样说,皇女府早有准备,那李宸不可能是自杀。”
舜华:“那谁知道了,自杀也许是不得不自杀也说不定呢。”
她这边正查着案呢,不想寺中却有了新的消息,是由暗处的密探传到衙内的一封密信,舜华打开看了,仿佛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样,看了一遍又一遍,才将密信烧掉了。
盛律问她怎么了她没有说。
舜华在邢狱堂等着过了晌,顾九奚从宫里回转来接她,小石头很细心地将马车上拾掇得更严实了,里面还放了探炉,烧得暖烘烘的以后取走了。
舜华为了方便行事,在衙内就换上了常服,一上车就被顾九郎扯过去摔到了一处去。
他真的是一刻都不想等,缠着她唇舌交错。
好半晌,舜华才将他推开:“九郎!”
顾九奚揽着她,不让她动:“去新宅看看?炭火正旺,地龙烧得暖着呢。”
舜华没直接戳穿他:“不冷就好。”
顾九奚笑得得意:“不过你要送炭就送炭,干什么还卖给我,才送半车过来,是怕我住得久不回去吗?”
一看他就是知道是她送去的炭了,舜华掐住了他的脸:“你怎么知道是我让人送去的。”
顾九奚无奈地看着她:“想必是急着送炭,换人未换车,姚府的马我还是认得的。”
舜华被他逗笑,二人笑作一团。
难得两个人在一起都十分开怀,顾九奚是一心想着拐她去新宅滚床单,可舜华心中有事,拐着他不肯再靠近了。
“今天是第一场雪,我们去寺上求个平安符吧,听说这时候求的签都是灵的。”
大周的确有这样的习俗,顾九郎犹豫了片刻,不依不饶地跟着问她:“那回来时候,要不要去新宅看看?”
舜华只得痛快答应了:“要去要去的。”
他这才心满意足。
顾九奚让车夫赶车,把石头带上,这就往郊外去了,雪不大,幸好路还不滑,他二人在车上腻歪着,等到炭火的暖都散尽了,也到了郊外的寺庙门前。
下雪天出来许愿求符求签的人还真不少,车夫把车停了一边,石头老远地跟在后面,舜华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