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昭想说不用治,我废的人是治不好的…… 看着花胜利担忧的脸,她说不出口了。
“爹你慢着点干活,顾泽不要紧的。”
花胜利摆摆手。
“爹走了,这次有点远,路上要耽搁两天,三天后能回来,你好好照顾自己,也看着点小顾。”
原本想着小顾能帮着他多看顾一下昭昭,这会还要昭昭来照顾顾泽……
花胜利拿上木匠的家伙什走了。
花昭昭麻利的收了碗去洗。
这年代没有洗洁精,好在饭菜里也没什么油,洗碗的东西花昭昭看了一下,是丝瓜瓢,用了一下,还蛮好用。
花胜利不在家,做饭就要花昭昭自己动手,她把洗干净的碗放柜子里。
打量起厨房。
厨房很简单,一个放菜和碗的橱柜,旁边一张切菜的案板。靠窗是一个黄泥垒的土灶,靠墙还放了缸,缸里装的半缸米面,够吃很久。
橱柜和案板没什么,她围着土灶转了一圈,看的仔细。
土灶上架着两口黑黝黝的大铁锅。
灶口有两个,两边都要放柴火,炒菜要绕到另外一边,做一顿饭要顾着两个灶口,还要顾着锅,转来转去就很麻烦。
花昭昭回忆了一下小时候暑假去外婆家玩,外婆厨房用的灶。
是一个灶口,连着两个灶肚,后头是烟囱。
火燃烧起来的时候,空气拉动灶口的火往后跑,一个灶口放柴火,两个锅里都有火,烟顺着烟囱飘出去,屋子里也干净。
炒菜的时候也不用绕到另一边,比眼前这个双灶口的高级太多了。
等花胜利回来,定要让他重新垒个外婆家那样的扯火灶。
离午饭的时间还早,缸里米面充足,花昭昭暂时不用为怎么填饱肚子发愁。
从一个朝九晚五还时不时加个班的社畜一下子闲下来,她一时半会还有些不适应。
花昭昭努力回忆了一下,原书花昭昭每天在做些什么,发现狗逼作者对花昭昭的描写少的可怜。
不是浆洗衣物绣帕子,就是开荒种田挣银子,为的还是供顾泽读书,把顾泽照顾的妥妥当当。
顾泽高中的时候,花昭昭不过二十六岁,却被磋磨的像顾泽娘一样。
她绣不来帕子,也洗不来衣服,更加不会供养渣男。
挣银子倒是可以!
想挣银子得先了解市场,花昭昭兴冲冲出房门,然后在门口僵住。
尼玛!
这里没滴滴,没公交,没地铁,要啥自行车也没有。
上次去清台村回来,她脚上起了好几个燎泡,镇上可是比清台村远一半都不止。
花昭昭跨起个脸,蹲在地上和一只花公鸡大眼瞪小眼,那鸡歪着头瞪了一会,大概觉得眼前这人好没意思,一声嘹亮的鸡鸣后,扑腾着飞跑了。
日头这会起来,花昭昭遮住眼睛抬头看一眼太阳,估摸着屋里那渣男该醒了。
拍拍手站起来,顺手丢了两把鸡食,那公鸡看见鸡食跑的嘚嘚快,花昭昭虚晃一脚,公鸡吓的腾一下飞起来,装了一回鸟。
花昭昭心情好起来,哈哈笑出声。
回头看见顾泽木着一张脸站在堂屋门前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她。
画昭昭心里咯噔一声。
他站在这里多久了?
顾泽盯着花昭昭看,不说话,花昭昭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也没说话。
按理说,她昨晚扎了顾泽一针,他这会应该筋脉凝滞,气血不通,表现出来就是手足痉挛。
花昭昭目光落到顾泽衣袖处,他还穿着昨天的喜服,喜服衣袖宽大,看不出来他有没有痉挛。
“顾泽?”
台阶上的男人颔首,“嗯。”
他声音清清冷冷,如初秋的山泉,大红的喜服的映衬下脸色也是冷白,太阳在他身上渡了层光晕,他在阳光下冷的像神明。
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花昭昭眨了一下眼,顾泽不是这样的。
原书顾泽聪明,隐忍,自负,整个人是阴郁的,是泥潭里挣扎出来的毒花。
眼前这个人,不对。
所以,她那一针下去,是顾泽被修改人设了。还是原书顾泽意识被抹杀,换了芯子?
花昭昭打算去探探。
她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要多单纯有多单纯,三两步扑向顾泽,去挽他的胳膊,顺便探探顾泽的脉。
“相公你起来啦!是不是饿了?”
顾泽侧身一躲,避开了。
他不习惯与人近距离接触。
研究实验到了最紧要的时候,他呆在实验室三天没合眼,醒来竟然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又恰好听见眼前这个女子说他不行,未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