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脸皮还这么薄,情绪激涌一点就上脸,害她根本藏不住想法!
“小姐,你不舒服吗?我送你上医院!”保镖头头着急地就要把陈诗语扶起来。
“方叔,你让我自己蹲一会儿。”陈诗语的声音闷闷地,有点自己和自己生气的郁闷。她实在太不沉稳太不淡定,好不容易的接触机会却没有表现好,声音太生硬,脸通红而不自知,说的话也那么无趣,怎么可能给秦祁留下好印象?——啊啊啊,越想越糟糕啊!
“我好差劲……”陈诗语哀怨地喃喃。
“胡说!小姐你这么好看,还是曲家的独生女,谁差劲也不能是你差劲啊!”方叔蹲下身拍拍陈诗语的肩头,“再说了,你心地——嗯,不论以前,你心地又善良,待人也和善懂礼貌,这么好的姑娘家哪里差劲?”
“我有那么好吗?”
“那肯定的!小姐你想想啊,你找的对象,就没有一个逃得过的,到分手的时候都是那些小子死皮赖脸还想纠缠你,你才走到哪都把保镖带上。照我说,这一个,咱们不要也罢,也不知道这小子是给你灌什么迷魂药,把好好一个小魔女给弄成这样患得患失的,我看着都心疼。”
陈诗语:方叔你好像不小心吐露了什么了不得的心声……
或许……我,真的也没有那么差?
陈诗语将信将疑。太长时间对于易卿的仰望和现实世界里对于自我身份的固化认知已经把她禁锢在一个壳里,她不知道这个壳是可以打破的,也不知道壳外面还有世界,一个更加绚烂多彩的世界。
但我得习惯,习惯去打破这个壳,习惯和易卿的接触,否则,一个跪倒的人不可能得到易卿的爱。因为一个跪倒的人连她不甚认同的自己都不会去爱。
“方叔,我想去买衣服。”陈诗语揩去眼角的隐泪,站了起来。
“好好好,还是去那家Q什么的吗?”Queen家作为高奢品牌之一,主打端庄千金风,成衣多为克制保守的连衣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小姐突然就喜欢上这类型衣服,以往的一点不穿了。
“不,我想看看别的衣服。”陈诗语抿了抿嘴,她想起现实世界里藏在自己衣柜底永远无法穿出门的那几件衣服。
“走走走,刚好小姐你下节课是下午,逛街也耽误不了。我早就想说了,小姑娘家家的穿这么老气横秋多可惜,就该穿年轻点。”方叔乐呵呵的。
陈诗语也禁不住笑了。
---------------------------------
周五来得很快,考了一整天的试,陈诗语有些蔫了。满脑子一会儿窜过一篇绕口令,一会儿闪过自己那段无实物尬演,一会儿浮起“XX战争的背景及影响”几个试卷印刷字。她游魂一样出了考场,双目无神,脑子还在放空。
“出来了?”有个声音好像在对她说话,那声音莫名地抓耳。
“嗯。”陈诗语眼睛斜看向地面,还在想批阅结束后自己的成绩会是何等不堪入目,这是当了十八年乖乖□□等生的自己不可忍受的。
“考差了?”
“方叔你别说了,”陈诗语有气无力,根本没看向说话的人,“我已经在反省了。”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
“原来我声音有这么老吗?”那声音带了一点笑意。
陈诗语这才从自怨自艾中挣脱出来,惊抬首去看来人。
“你怎么——来这里了?”
是秦祁。
秦祁抬了抬下巴示意隔壁的教室。
“我在你隔壁,开考前就看到你,不过你似乎没发现我。”
开考前陈诗语还深陷一边背形势与政策,一边脑子不断回放尬演片段的惨况中,根本分不出心神关注其他事。
“对不起,久等了,”陈诗语是直到考试时间截止才出来的,以秦祁的成绩他肯定提前交卷了,“我们走吧。”
“祁哥,终于逮到你了!”一只手倏地挽上秦祁的胳膊,“明天就是周末了,这次你可不能拿上学来搪塞我咯,我才不信你周末还要上学呢!”
姣美的脸庞,玲珑的身段,灿烂的笑颜,不是赵星晴还能有谁。赵星晴的眼光假作不经意地打量站在秦祁面前的女生。
A字形宽松短裤,裤长抵在大腿中,剪裁利落没有赘余,一根B家的顶奢腰带勾勒出纤纤细腰,上身是小方领的修身横纹短袖,展露出无瑕的锁骨,一条细细的金链蜿蜒其上,温婉中透着跃动的气息,再往上看,那张脸——陈诗语?
陈诗语会穿这种衣服?蛮钰转念一想,陈诗语毕竟买过那种泳衣。这是又要使出色|诱的招数了?她在心里冷冷一笑,也不掂量掂量她那点姿色在自己面前算什么。
秦祁把手抽了开。
“星晴。”他不赞同地皱眉。
“知道啦知道啦,”赵星晴嘟着嘴把两手背在身后,像个闹脾气的小孩,“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