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早点回家陪囡囡说说话了。
“走吧。”她拿过外套正要出门,办公室大门却突然打开,高东华捧着盒薯条,宝贝似的献到她面前。
“老婆,来吃薯条,我最近才发现的宝藏店铺!”
曲尚宁无奈又纵容地一笑,示意秘书先出去备车,接过了高东华的薯条。
“嗯,好像有那么点意思,”曲尚宁严谨地感受着薯条的风味,“不过我说不太出来。”
高东华一边殷勤地挤番茄酱,一边笑哈哈的。
“你跟一一说得一样,难怪你俩是母女。”
曲尚宁白他一眼。
“说得你就不是我们这三人小家里的一员似的。”
“曲大人,我就是个镶边的!”高东华双手抱拳像模像样地执了个礼,“这个点,你工作都差不多了吧?吃了薯条刚好回家,我给你做顿大餐。”
“还不行,”曲尚宁张嘴接住高东华的投喂,“今晚得去南山一趟,小张他们没处理好,沾血了,你家曲大人被政府紧急点名。”
高东华皱了皱眉。
“南山那边挺乱,我陪你去吧。”
曲尚宁快刀斩乱麻地吃光剩下的薯条,套上外套。
“怎么,高侍卫要护驾啊?”
“求大人成全!”高东华立刻接戏地低头执手。
曲尚宁乐哈哈地挽住了他的手。
“走吧,回来得早还能给囡囡带点南山的特产尝尝。”
“有土豆相关的吗?”高东华眼睛亮了,两人一同走出办公室。
“你个土豆迷,”曲尚宁刮了刮高东华的鼻头,“给你把南山的土豆挖遍了好不好啊?”
“大人竟愿意为了小小侍卫如此大费周章,仆不甚惶恐……”
两人的声音渐远,办公室里只余空寂,人的离开带走了空气的热度。
天似乎真的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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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样……算什么?”
在秦祁下车的前一刻,陈诗语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她脸颊微红,有期待,也有迷茫。
“你希望是什么?”
陈诗语的眼睛很亮,她有羞怯,却并不退缩。
“我希望的是什么,你已经很明白了。小赵,我会和她坦白我的想法,你呢?你是怎么想的?你和小赵……”
秦祁把原本打开的车门重新合上,前座的司机轻咳一声,知机地说自己去透透气就下了车。
车里只剩他们。
“赵星晴是我的责任。”秦祁与陈诗语对视着,眼神幽微,“你明白吗?”
秦祁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从我见到她的第一刻起,我就明白,如果我的人生是场通关游戏,那游戏目标就是与她结婚。”
“你喜欢她?”陈诗语脸色煞白,秦祁的描述仿佛在说赵星晴是他的命中注定。
“我对她本人没有任何想法。”秦祁仰靠在座椅上,疲惫地闭了闭眼,“你不相信也很正常,有时候连我自己也无法理解。”
“所以你还是要选她吗?”陈诗语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不知道,抛却这个责任后我的人生还剩什么。我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看着秦祁依然紧闭的双眼,听着他从来不会说出口的话,陈诗语似乎明白了,秦祁在靠着闭眼这个行为来放弃对自我的监管。只有这样,他才能自白。
陈诗语试探地靠了上去,见秦祁没有反应,这才大着胆子抱住了这个人。
她和秦祁似乎在同一个困境里,一个从既定的套子里逃出去的困境。
“你不相信也没关系,我也重新开启过我的人生。我丢掉了曾经在我的生命里占据最多的东西,但我现在不还好好的吗?”甚至还有了亲近你的机会。
“我会努力给你多一点信心,秦祁,选我好吗?”
陈诗语把自己埋在秦祁的胸膛间,紧闭双眼豁出去了。
沉默。
似乎能听到外面故障的路灯劈啪作响的声音,和些微虫鸣。
“呵,”秦祁笑了,声音里有一些流动的东西,“所以曲一叶你才变了这么多吗?”
他睁开了眼,目光里有挣扎。
“但你真的丢掉了吗?一边让我选你,一边从我身上找别人的影子,曲一叶,你的残忍手段只是从外改到了内。我说错了,你没有一点改变。”
陈诗语僵住了。
她确实在通过秦祁看易卿,她对秦祁的爱是来自对易卿的爱的接续。但他们俩本就是一个人啊!何况,秦祁是怎么知道的?
“你知道了?”陈诗语有些惊喜,还有难言的羞窘。她放开了秦祁,垂着头。
“可是你既然知道了,你怎么会说‘别人’呢?无论是你还是易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