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慕在办公室里站了一会儿,捏着表格仔细地看了看,最后叹了口气。
看了一眼时间,钟家慕暗暗想,:今天她要出院,于是不自觉的朝车库走去。
到医院之后,钟家慕看见的就是席畅畅手插着口袋神色疏懒地走出来……
然后……
看到平时黏着自己的同事拿着一大束花朝着自己走过来,他大概是因为被花束挡着眼睛,脚下绊了一脚,差点当场脆了。
席畅畅:……
又不是过年,您干吗行这么大礼啊!
好在这位同事很快反应过来,调整了一下又继续朝她走。
晚饭时间,女生寝室人来人往,席畅畅盯着他手里那束冶艳的香水百合有点蒙。
那花的气味远远地飘过来,真的不太好闻。
远远地站住,还没走近就返身往后面移。她不是傻子,看这阵势大概知道同事想干什么。这里太多人了,被人那样围观她有点受不了。
同事大概也意识到了,亦步亦趋地跟上去,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寝室楼后面比较偏僻的位置,旁边一排分类垃圾桶。
站定后,小同事才开口:“同学………”
“啊?”席畅畅觉得自己应得有点傻,但好像也找不到更好的反应了。
“这……这个给你!“同事说着,双手握着那末花往前送。
因为双手拿着花,所以他没办法去托一托那副快要掉到鼻尖上的眼镜。但依然看得出其神色之庄严肃稳……
席畅畅要有瞬间的失神,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个小同事他……姓张还是姓李来着?
“席畅畅,席畅畅……这个是我,给你的……”他重复着又把花往前伸了伸。
想起来了,姓张!
席畅畅深呼吸,有点头疼。
这种场面见得实在是太多了,没有一点新鲜感。
还没想出下一秒该做出什么表情,她已经被人抓着领子扯向旁边。
另一只手横到她眼前,劈手夺过那个小同事手里的花。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同事满脸通红地看着那人:“哎!”
钟家慕一手拿着花,挡在席畅畅面前。他双眉深爱,嘴角却牵起一抹笑意。
这会儿席畅畅也顾不得自己的衣领了,默默地拖起手臂。
这天……莫名有点冷啊……
好像得说点话……
但说点什么好呢?
“百合啊。”钟家慕开了口,尾音拖得有点长,脑袋微微后靠,说着又眼了席畅畅一眼,清清淡淡地说,“可以啊!”
轻飘飘的三个字,像硒在人心上似的。
席畅畅莫名就有点心虚……但她为什么要心虚啊?!她可是有未婚夫的人了!
下一秒迎着钟家慕的目光回去,两人对视的一秒钟里,交换海量信息……
片刻,钟家慕收回目光看着那个一脸尴尬的小同事:“想追她?”
他的口气冷冷的。
小同事被问住,卡壳了半响才老实巴交地挑挠头:“啊!”然后又问:“不可以吗?”
席畅畅心说我还在这儿呢,你问他算怎么一回事!
钟家慕并不正面回答,而是一双眼睛扫过席畅畅,又回到他的脸上,邪恶地一笑:“可以,我在后面排队。”
小同事张了张嘴,看样子还没有找回自己的声音。
“要不,”钟家慕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点,“决斗也可以。”
最后的结果就是小同事落荒而逃。
“回家。”钟家慕瞪了一眼席畅畅,命令她,“以后要干脆一点。”
“哦。”
一夜无话。
当初的目的是互不相识都市寂寞男女之间就未来关系的进一步交流——其实就是陪朋友来见网友。
席畅畅几乎哭起来。她——一个灵魂的缔造者,居然交友不慎,被拉进一个酒吧。
看着台上疯狂扭动一脸沉迷的男女,听着震耳的音乐,她脸
垮的抹布似的坐在桌子边。身旁的嘉铭与对面那个长得很是抽象化的中年男人居然交谈甚欢,那个男人的一只毛手还搭在嘉铭放在桌子上的手上。席畅畅捧着橙汁,很是认真的从头到脚观察了嘉铭数遍,居然没有看出一丝的不耐。
难道这个男人是耐看型的?席畅畅带着这个疑问再度打量那个网名为追风男孩的男人。
呃……头发很浮躁,眼睛很精致,嘴巴很豪迈,鼻头上还散布者呼之欲出的黑头,鼻孔里明显的有两把刷子。
再看一脸甜蜜的嘉铭,席畅畅忽然感觉喝得橙汁有点多,胃里不断的冒酸。她讪讪的打断眉目传情的两个人:“呃,我去一下洗手间。”
那两人继续执手相看双眼,彻底的忽视。
席畅畅摸了摸鼻子,自己往外走。
夜都的生意真是不错,一路上不知撞了多少人,眼看门口就
在望,新鲜空气即将扑面而来。忽然肩膀上多了一只毛手,身后有流里流气的声音:“嘿,小姐,来一起喝杯酒吧。”
席畅畅有片刻的僵硬,回头直接回绝:“不要。”
那个人一身的酒气,涎笑着:“哟,不要不给面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