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不见钟家慕,席畅畅去找他。
这么冷的天气,席畅畅见钟家慕竟然穿着一件夏天的衬衫,在窗台浇花,顿时忍不住吐槽:“你是不是中邪了,大夏天穿这么多,不热吗?”
钟家慕没理她,冷眼斜斜瞧她一眼,示意她闭嘴。
席畅畅喷了嚷嘴,朝他翻了个白眼,默默地回到客厅,逗起了旁边的叉子。
良久,钟家慕浇完花进来,脱掉长袖,竟极为夸张地对着空调狂吹。
这画面太美不忍直视。
席畅畅原本在喝水,结果一口水喷了出来,忍不住笑:“你是不是有病?”
钟家慕一双深沉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这件衣服,是我刚买这盆花时穿的衣服,花也会认主人,若每次都穿着这件衣服浇水,花会一直把我当作主人,这样比较容易活。
竟然还有这种说法?
席畅畅抬起一张受惊讶的脸,微微蹙眉思索了一会儿。怪不得她之前养的植物,通常几个星期便枯萎了,没一盆长命的,是因为这个原因?
席畅畅顿时恍然大悟,对钟家慕充满了崇拜之情,忽地极为认真地问:“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换我来浇花,花就会死?”
“没错。”钟家慕定定瞧着她,半晌,轻扯嘴角道,“花也要看脸的。”
席畅畅:“………
这是什么话?虽说自己长得不是让人特别惊艳那种,但打扮打扮下,走在街上,还是会被发传单的拦住,由此证明,自己已经美得令人发“纸”了。再说,好歹她文能抄诗,武能爬树,如此有才,他竟然敢拐弯抹角损人。
席畅畅的瞳孔剧烈地颤抖着,刚想反驳,却听见钟家慕的手机响了,很是无语,只能翻翻白眼忍住,看他接电话。
不一会儿,钟家慕接完电话,便告诉席畅畅他要立刻去犯罪现场工作——虽然这不是他的本职工作工作,不能开车送她回家,还说桌上有他叫的早饭,让她快去吃早餐。
席畅畅一听他要去犯罪现场,心中顿时无比激动。
她是《神探夏洛克》的脑残粉,对犯罪心理大感兴趣,有生之年要是能亲临一次犯罪现场,那么她的推理之心便能得到满足了。
心里挣扎了一分钟,席畅畅便拉着钟家慕的袖子,睁大着眼睛,恳求着说:“你能不能带我……”
这时,正握着水性笔在白纸上留下笔笔行云流水隶书的钟家慕,确认好上面的地址无误时,转头朝她斜斜一瞟:“不可以。”
“你……”席畅畅犹如吃了一记闷棍,脸大憋得白绿白绿的。
原本想与他商议商议带自己去现场这事,岂料还未开口便被拒绝,顿时很是委屈地问:“为什么?”
“尸体还在现场,你不怕吗?”
“不怕!”
钟家慕默了默,瞥了她一眼,凛然道:“犯罪现场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即使我想带你去,办公人员也不会同意。”
细想他的话不无道理,但刚刚从他电话里偷听,据说他是特聘的专家,既然这么厉害,要带个人进去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分明是他不想带自己去而已。好歹认识一场,这点小忙都不帮,真真是一个丁点人情味都没有的冰山。
席畅畅便有些生气,眼睛一转,想起什么似的说:“不带我去就算了,男神曾跟我说要是我有什么事就来求你帮忙,既然你不帮我,那我就打电话告诉他。”
钟家慕:“……”
昨夜西风凋了一晚上的碧树,橘红晨曦拍打山脊,在薄荷绿般的微风中,席畅畅突觉心情大好。因为用“告诉男神”这个借口成功威胁了钟家慕,他答应带自己去犯罪现场,不过事先警告了她不能添乱。
抵达案发现场时,大约是早上十点钟,太阳悬挂在垂柳之上,雨雾渐渐消散。
席畅畅跟着钟家慕下了车,远远便见几个刑警连忙朝这边走来,然而看清带头那个办公人员的脸时,席畅畅还是吃了一惊。因为他就是那晚自己和嘉铭在警局遇到的刑警副队长。
刘彤走过来,笑着对钟家慕打了个招呼,这才把目光放在席畅畅脸上,也是微微一怔,诧异地看了看她,又问钟家慕:“她是?”
钟家慕脸大极为平静,云淡风轻地说:“小助理。”
刘彤一怔,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地打量了钟家慕,又看了看席畅畅,一副了然的样子笑了,问:“你小子什么时候招了个……这么好看的妹子做助理,我怎么不知道?”
钟家慕表情冷峻,目光傲慢地瞥了一眼席畅畅,道:“刚才。”
话毕,他便不管不顾,淡然自若地迈开长腿,往前方的现场去了。
席畅畅笑了笑,连忙朝刘彤伸出手说:“你好,我叫席畅畅。”
“你好,”刘彤笑着回握手,“我是刘彤。”
席畅畅想了想,说:“那天晚上,多谢你放我跟乐乐一马。”
刘彤眼睛微眯:“不用谢我,你们根本没犯什么罪。”他顿了一下,“不过世界可真小啊,你竟然跟钟家慕也认识。”
“巧合,巧合,”席畅畅笑着说,“你跟他认识很久了吗?”
“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刘彤一双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