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家伙还想跑去雒阳告状,他们又哪里知道雒阳更加残酷,无数兵卒冲入各家,短短十日间,雒阳狱人满为患,比党锢时还要残酷,每一日被活活打死的不知多少,无论是不是阉党,在酷刑拷打下,一家家富户也成了阉党中一员。
阉党一律砍头示众,妇人全部充军为奴,或许是董瑁心软了,在董卓下令手下将领们动手时,他亲自从河南县跑到雒阳相国府劝谏,希望可以免去未成年孩童的罪责,仅此一事,董卓在后来的一个月里陆陆续续送入河南县过万男女幼童,一时间,整个河南尹各县大恐,若非正值最严寒季节,以及董卓担心供养自己的百姓逃了个干净而堵住雒阳八关,逃亡者必是无数!
因为董虎的介入,董卓比另一个车轮下的他提前做出了迁都的准备,所做的罪孽也更加酷烈,徐荣在前往敖仓时,过万雒阳营在进入荥阳、卷县、原武、阳武、中牟、苑陵、新郑、密县、京县九县后大肆抢掠,徐荣甚至亲领五千步骑过境抢了些陈留郡富户,河内太守王匡大惊,亲领五千兵卒屯兵广武城,这才迫使进入陈留郡境内的徐荣回军救援,在十一月底时,屯兵敖仓与五千河内军对峙。
双方兵力相当,但双方好像都没有开战的意愿,王匡的兵力不足,徐荣的目的不是击败王匡,而是收拢九县富户钱粮,这个时候天气严寒,不是强行驱逐百姓迁都时候,只能尽可能的收拢百姓的马车,将各县府库内钱粮、富户钱粮运往雒阳。
雒阳人丁百万,不是说雒阳城内人丁百万,而是整个河南尹所属二十一城的人丁,而河内郡有十八城八十万人丁,双方战争潜力相差不大,只不过此时正值冬季,董卓动手的太过突然,河内太守王匡、陈留太守张邈没有任何准备,想要大肆征募兵卒抵挡却没有太好法子,但王匡领五千兵马越过黄河驻扎在广武城,也迫使着徐荣与之对峙,一日三惊的陈留郡也稍微安定了些。
在董卓遣兵封锁了雒阳八关后,八关内富户想要逃离很难,但虎牢关以东九县,尤其是临近兖州的原武、阳武、中牟、开封,以及临近豫州的密县、新郑、苑陵,这些县城内富户却可以紧急逃离,可即便他们逃离了,家中的钱粮却难以大量带走。
正值寒冬腊月时,临近雒阳的兖州陈留郡、豫州颍川郡、河内郡、荆州南阳郡齐齐大乱,正在己吾城招募兵马的曹操大惊,在十二月时,尚未等到他人联合出兵回音,在许褚、曹仁、曹纯、曹洪、曹劭、夏侯惇、夏侯渊从家乡征募了五千兵马后,义无反顾领兵北上陈留,只是曹操还未急行军跑到陈留呢,徐荣就已经领兵返回荥阳,已经屯兵敖仓与河内军对峙。
徐荣退兵,陈留郡的危急顿减,就算曹操想要与王匡夹击徐荣,徐荣所领雒阳营一万五千兵马也占据绝对优势,曹操也只能停下脚步,等待各路大军前来会合……
“主公。”
曹操正低头想着事情呢,没料到许褚会突然开口,不由转头去看。
“怎么了?”
许褚看了眼另一侧的高大汉子,不是别人,正是背插双戟的典韦。看了一眼典韦后,许褚这才挠头不解开口。
“开封与咱们仅有五十里距离,凉州崽子也仅有千余,咱们为什么不去打他们啊?”
许褚话语问出,不等他人开口呢,与曹操并行的曹仁率先开了口。
“那徐荣是董卓老贼手下悍将,手中一共有万五兵马,开封内虽然仅有千余凉州兵,可咱们一旦攻打,那徐荣肯定会调集一万兵马来与咱们拼命,他人还没募兵前来陈留呢,咱们的兵马却折损了个干净,日后谁还看得起主公?”
曹操暗自点头,开封城内正在搜刮钱粮的兵马虽然仅有千余人,越过虎牢关的雒阳营却有一万五千兵马,而这些都是美阳精锐汉兵,想要与这样的精锐厮杀,要么战力持平,要么兵力占据优势,而曹操的五千兵马都不占据任何优势。
见他人认同曹仁话语,曹操也不由笑了。
“正如子孝所说,咱们兵马不足,若咱们的兵马是五千凉州骑,自可与敌一战,可咱们是五千步卒,虽然开封距离咱们仅有五十里,可若被贼人察觉到了咱们,想要追上他们并不容易,一追一逃,兴许要追上百里,若那徐荣此时突然杀出,又当如何?”
“我军人困马乏,一旦被那徐荣伏击,咱们可能都得死在贼人手中,而这只是双方交战的结果,还有就是咱们没有准备好,此时正值寒冬之时,咱们没有战败还罢,一旦战败,王匡很可能会畏惧退回河内,天下义士畏惧凉州军而不敢共举大事。”
夏侯惇点头道:“主公说的是,我军聚在陈留,王太守过河进入广武城,虽未交战,然我军已经隐隐压住了那徐荣一头,已经让他首尾难顾,我军只需静静等待各路兵马前来汇合。”
众人暗自点头,就在这时,一人从太守府走出,见到是谁时,曹操忙从马匹上跳了下来,一干将领也纷纷翻身下马,与曹操一样抱拳与来人见礼。
“卫兄。”
“孟德。”
……
与党锢时期一样,曹操逃出了雒阳后,没有直接逃回沛国谯县,而是逃入陈留郡太守张邈治下己吾县,继而在陈留卫兹的钱粮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