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孟德虽担任过骑都尉,可终究还是被那董卓、董虎夺去……此事太过重大,事关各路诸侯生死,当仔细斟酌才是。”
曹操心下没由来的一阵气愤,冷脸道:“本初说的没错,与那董卓、董虎相比,操确实不如凉州人善射,然颜良、文丑又是何人?半年前不过一介平民而已,又怎能骤然担任生死要职?”
袁绍皱眉道:“若颜良、文丑不足担当大任,我亦有右校尉淳于琼、原陇西南部校尉刘胜!”
曹操蹭得上前,怒道:“淳于琼自大狂妄,刘胜胆小怯懦,又怎能比得你我?”
曹操猛然一甩衣袖,怒道:“若本初自领骑都尉与贼一战,操自不会相争!”
就在这时,帅台外一阵骚动,数名兵卒将不住挣扎的刘胜拖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面色阴沉的袁谭,两人刚进来,袁绍就闻到一股浓烈酒气。大怒。
“混账!”
“大敌当前竟敢肆意酗酒!”
“来人!拉下去先打三十军棍!”
刘胜在外面挣扎大骂,在袁绍面前却老老实实,可听到“三十军棍”时吓得“扑通”跪倒在地。
“将军饶命啊,末将不敢了……”
刚刚大家伙还都在一起你好我好一起喝酒来着,这才多久?一刻钟都无就要“酗酒”打板子,这也太冤了,可他不敢哭嚎喊冤,一个劲的哀求饶命,看的曹操一阵无语,袁绍更加恼怒。
“来人,拉下去!”
曹操刚刚还说刘胜胆小怯懦呢,刘胜就这一副鸟样,又如何不让袁绍恼怒?就在兵卒要将刘胜拉下去打板子,袁谭不乐意了。
“还请父亲三思!”
袁谭上前道:“刘胜又无大错,若父亲以酗酒治罪,各路诸侯又当如何作想?还请父亲三思……”
“闭嘴!”
袁绍心下窝火,却也知道自己是一时冲动,刘胜再如何,前来陈留郡时也是两万兵马的一路诸侯,夺了人家的兵马也就罢了,若再以“酗酒”打板子,日后还有何人敢信他?
“哼!”
“你问问他,问问他都做了什么?”
“若非是他,孙文台又怎能大败——”
袁绍大怒,袁谭、刘胜却傻眼了。
“这怎么可能?父亲,此事可真?探子不是说……”
“孙文台就在南营!”
袁绍猛然看向刘胜,吓得他一个哆嗦。
“说!是不是你故意让我军损兵折将的?”
刘胜心下巴不得董虎干掉了袁氏父子,可他哪里敢表现出一丁点?再次哭嚎哀求。
“末将冤啊……末将绝不敢背叛啊——”
看着手下大将如此凄惨,袁谭强压下惊慌,说道:“就算那董虎击败了长沙军又如何?我军还有二十万兵马,又岂会畏惧了他人……”
“糊涂!”
袁绍冷脸训斥道:“那董虎手中皆是快马骑卒,旬日间便能奔行千里,若攻打青兖豫徐各郡又当如何?”
袁谭心下一惊,终于明白了过来,心下也担忧不断,而曹操再次冷脸开口。
“今日是我等生死存亡之时,只有各路诸侯全部拿出自己的骑卒,只有如此才能让那董虎不敢奔袭各郡。”
“只要他不敢乱动,我军兵多将广,董卓老贼又已将百姓迁入关中,雒阳之地已然空虚无人,无有钱粮辎重供养数万兵马,两军对峙之时,他又如何与我军长久对峙?最后获胜的也一定是我军!”
正待袁谭大喜,想要一举夺取数千骑精锐时……
“操领我军骑都尉,愿亲领数千骑与贼厮杀!”
“万万不可!”
一人急急走入,正是从事逢纪,刚刚探子送来南线战败的消息,也急吼吼跑了过来。
“主公三思。”
“孟德是我军一路诸侯,又刚刚招募了数万兵马,怎能屈居都尉小职?天下人若知道此事,必是以为主公折辱孟德。”
袁绍正色点头。
“元图所言有理!”
说着,袁绍又看向曹操。
“绍知道孟德之才,然却不可自贬身份,还是另选他人好了。”
曹操心下知道,想让袁绍将手中精锐骑拿出来极为困难,但还是说道:“袁盟主若是以为操不合适,操以为曹仁可任骑都尉……孙文台勇冠三军,亦可领五千精骑!”
袁绍不悦道:“孟德是一路诸侯,孙文台亦是一路,又怎么能自贬身份?至于那曹仁……曹仁再如何,也不如右校尉淳于琼更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