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正在奋力厮杀的李蒙拼命挥舞大刀,可此时的他像是陷入了泥潭中,左冲右突就是难以突破敌人的军阵,身边的兄弟一个又一个惨叫倒下,就在这时,背后突然响起密集铜锣声。
“当当”铜锣声响起,李蒙差点一口鲜血喷出,就在这时,一杆步槊猛然刺来,“当”的一声,尽管竭尽全力劈砍,可还是没能躲开,肋下一阵难以承受的剧痛。
“啊——”
李蒙栽落战马,一将闪出,扬刀怒吼。
“狗贼,樊能杀你——”
李蒙身受重伤,刚要勉力转身……
“噗。”
刀光闪过,李蒙身体摇晃数下,不等摔倒,尸身已被樊能踢出数步。
“将军——”
残存的亲随怒吼,齐齐舍下身边敌人,齐齐怒吼挥舞刀剑杀向樊能,樊能吓了一跳,连连后退缩入军阵。
“杀!”
“杀光他们——”
随着怒吼声,无数兵卒再次刀刀见血拼杀在一起,铜锣声声不断,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北面杀出无数人,为首大将一马当先,身后兵卒潮水般涌来。
“太史慈在此,贼人休走——”
“杀——”
“杀啊——”
……
震天喊杀声,五千雒阳营被朱儁三万兵马困住,吕布所领五千杂兵突遭背后两万大军杀来,士气大乱,吕布此时也慌了,他没有想到背后还有两万兵马。
“贼子吃我一刀——”
太史慈连杀数人,正见吕布几若无人可阻,大怒,举刀便向吕布砍来。
“当——”
一声巨响,太史慈连人带马震退数步,大骇。吕布大怒,转身挥舞大戟便是一刺。
“贼子,死——”
“当——”
太史慈奋力又是一击,两人连连拼了数个回合,太史慈不敌。
“一起杀了他——”
太史慈怒吼,无数兵卒蜂拥而上,无数兵卒举着长戟、步槊乱戳,吕布怒吼连连每次挥舞大戟,可敌人太多了,宋宪、魏续等人见到吕布危险,不顾一切的带着人冲杀到近前。
“将军快走——”
“快走——”
陈宫头发散乱,哪里还有丁点儒雅文人模样,吕布怒吼连杀数人,放目去看,自己兵卒逃的逃,散的散,围拢在周边的仅有百十人……
“宋宪、魏续,随我杀出去——”
“杀——”
吕布悍勇无双,所过之处无一合之将,几若一柄切开油脂的利刃,无人能挡锋锐,暴吼连连之下,竟有近千人尾随在后,生生冲破了敌人的军阵。
“走——”
吕布怒吼,此时的他哪里还管其他,向着虎牢关便是狂奔……
战场喊杀声震天,无数人在绝境中拼死挣扎,但他们却只是蛛网中的蚊虫,无论如何挣扎,最后还是成了战争巨兽口中的猎物。
命运好像早已注定,可就在朱儁准备亲领一支兵马强攻空虚了的虎牢关时,大地开始震动,激烈厮杀的战场无人注意到了脚下的震动,直至一道黑线出现在南面时,袁遗这才惊恐尖叫。
“凉州羌骑——”
无数人停下杀戮,下一刻又山呼海啸四散奔逃。
“混蛋——”
朱儁赤红着双眼怒吼,狰狞的面孔让袁遗有些敬畏。
“将……将军快走,凉州羌骑一旦将我等困住,想走就走不掉了……”
“大人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一将拉着袁遗,不是别人,正是从管城逃过来的吕尚。
“大人快走——”
“走——”
吕尚不管三七二十一,照着袁遗战马就是一鞭。
“保护大人,快走——”
吕尚怒吼,百十骑护着袁遗向北狂奔,朱儁看到这一幕,愤恨指着南面。
“临洮狗贼——”
朱儁不甘怒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眼看着就要大获全胜,偏偏这个时候那该死的小儿杀了过来,看着惊恐奔逃的兵卒,想要奋力阻止却无能为力。
“走——”
朱儁心脏滴血却不得不狂踢战马,与他这般的还有不少人,都是一些将领。吕尚从管城逃入陇城,带来的消息太过骇人,开封十五万兵马战败,董虎给他们留下的时间太短,没有给袁遗、朱儁、刘繇有任何准备的时间,如此仓促的撤军,军中将领肯定是不会答应的,三人只得将开封战败的消息实话实说,而这也无可避免的被兵卒中的一些人得知,继而就不再是任何秘密。
十五万人都败了,向成皋撤退的五万兵马从内心里就已经怕了,见到延绵数里的无数铁骑出现,哪里还有丁点抵抗意志?
一人尖叫奔逃,无数人四散狂奔……
“呜呵……呜呵……”
无数人扬起马刀,亦有无数人挥舞着弓箭,凉州大马的速度太快,飓风一般横扫整个战场,稍有抵抗的,不是被高速疾驰而过的弯刀砍成两段,就是被一支支利箭射杀当场……
“自己人,我们是雒阳营的……自己人……”
战场太过混乱,残存的雒阳营兵卒大骇,手中的刀剑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