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袁隗,可他们又如何想象不到是谁使得坏?越是知道,心下越是愤怒。
郭汜猛然站起,一脸气愤看向大丫。
“咱们已经帮虎娃夺回陈留、南阳郡,大丫你总不能不管吧?”
董罴冷笑道:“别他娘地往自己脸上贴金,四郡是你们拿下来的吗?”
董放不悦接口道:“郭汜你若拿不下河内就直说,黑牛还整日想着做河内太守呢!”
“你……”
郭汜大怒,但却被李傕拉了一把,人却看向主座上的大丫。
“大丫,你我都是一家,咱们若倒了霉,对雒阳也没有丁点好处,那王匡可还屯兵孟津呢!”
董罴大怒,拿着信件扔向李傕。
“你他娘地少拿话语挤兑大丫姐!”
“一家人?”
“一家人就是让各路诸侯攻打雒阳吗——”
李傕看到信件,心下那个憋屈就别提了。
“那是该死的吕布!是吕布蛊惑的太师,不是我等兄弟——”
董罴大手一摆。
“老子管你谁谁,大兄早就与你们说了清楚,你们想要河内,你们就自己上!若干不过袁绍、王匡,那就由我董部义从去夺——”
“你……”
李傕还要与董罴对怼,董旻大怒猛然一拍小几。
“够了!”
“三将军……”
“砰!”
郭汜急眼了,刚开口,董旻再次恼怒猛然一拍桌案,厅堂内瞬间落针可闻……
“樊稠。”
董瑁突然开口,樊稠慌忙站起。
“末将在。”
“立即前往长安,调长安营两万五千卒,另从城门抽调五千,有三万兵马,想来也是足够了。”
董瑁平静开口,樊稠大喜。
“诺!”
樊稠很是雷厉风行,二话不说就大踏步奔出厅堂,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胡轸突然站起,向着董瑁抱了一拳。
“末将不敢质疑太师因何杀袁隗,只是……此事必然会激怒了袁家兄弟,袁术也一定会攻打颍川郡,而我军仅有万人,兵力恐有不足……”
“胡轸你说什么呢——”
听到胡轸要趁机抢夺兵马,李傕顿时大怒。
“整个颍川郡都在你们手中,还嫌兵卒不足,还想抢夺我等的兵马不成?”
胡轸可不怕李傕,冷脸道:“你们的兵马?那是太师的兵马!”
胡轸向董瑁抱拳道:“颍川郡兵卒战力低下,一旦袁术领数倍大军前来……”
“胡轸!”
郭汜指着胡轸恼怒。
“你若畏惧贼人,我军兄弟有的是想做颍川东部校尉!”
胡轸大怒,指着郭汜大骂。
“郭多多,你混蛋……”
“都闭嘴!”
董旻大怒,手指一一将人点过,就是冷着脸的董罴、董放、张辽、庞德典韦、武安国等人也没有放过……
“吵!”
“整日就知道吵,就知道争——”
……
“哼!”
见无人开口,董旻又气又恼,河内郡还没拿下,自己兄长却把袁隗的脑袋砍了,想恼怒却不知该向谁撒火……
见无人开口,牛辅看向大丫,叹气道:“我等着实不知岳父杀袁隗,也绝对不会破坏虎娃暂稳根基的想法,可事已至此,无论河内郡不安,还是颍川郡发生了危险,对雒阳的安稳都会不利……”
“砰。”
听了这话语,董重一脸的恼怒,刚站起身,董瑁轻拍了下桌案,面上无一丝表情。
“行了!”
“你们都不要吵了,若牛辅拿不下河内郡,若徐荣守不住颍川郡,那就让大丫自行处置两郡之事。”
董瑁话语一出,牛辅、李傕、郭汜、胡轸、张济等人皆是一惊,坐着的徐荣却无任何异样,正当他人大急反对时,徐荣起身抱拳。
“末将领命。”
胡轸大急,怒道:“徐荣你说什么呢?颍川郡十七县,万卒如何守得住?”
徐荣皱眉道:“我军有万卒,南阳郡仅有五千,史侯尚且不畏惧,胡将军难道就怕了贼人?”
胡轸气愤道:“大丫刚刚不是说了吗?那袁术不敢攻打南阳郡,就算五千兵马又如何?可那袁术敢打咱们颍川郡!”
徐荣默默点头,又无所谓道:“只要牛辅拿下了河内,那袁术又如何还敢侵入颍川?”
说着,徐荣看向董旻、董瑁。
“无论是何原因,我等若是无能战败,守不住河内、颍川郡,治罪换将也无可厚非。”
徐荣话语说出,董罴、董放、张辽等人皆默默点头,牛辅、李傕、胡轸、张济连连张嘴,可徐荣都把“战败”搬了出来,想反对也没有太多理由,地盘给了他们,若这种情况下还战败了,丢了地盘也怪不得他人。
董瑁面上没有太大变化,默默点头。
“虎娃击败了东线几十万贼人,南线袁术却未遭受惨重损失,但他还是将南阳郡让给了史侯,所以……咱赞同徐荣将军话语,只要牛辅击败了袁绍、王匡,顺利夺回河内郡,那袁术就不敢轻易越境。”
董瑁转头看向董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