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从来没想过她老顽童一样的师父，会变成面前这个虚弱如柴脆弱如青烟的人。
她一直觉得，她的师父，哪怕是羽化而去，也该是潇洒如风，悄然无声的。
就像所有传说中的仙人一样。
独独没想过，有这样一天，她的师父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承受着病痛的折磨，徘徊在生与死的痛苦之间。
老人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有那只抓着宋栩栩的手，如同枯瘦的老树藤，凝聚着这身体余下所有的生命力。
死死地将她拽着。
他瞪大眼睛盯着宋栩栩，几度张口，话没说出来，口水已经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留下来。
宋栩栩内心悲恸难当，一边给老人擦口水，一边急切地说：“师父您想说什么？我在呢，我在这里。”
“你……”老人盯着她，眼中满是疼惜和不舍。
宋栩栩读懂了他的意思，狠狠点头：“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嫁给姜家少爷了，他有钱有势还很疼我，我以后不会再倒霉的，您不用担心我会饿死……昨天，昨天我还接了个500万通告费的综艺，我现在火了，能赚很多钱……”
老人缓慢地点了点头，一个大喘气，又说：“道、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