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库塞尔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鲜艳,里面闪烁着偏执又狂热的光。他的嘴巴抿在一起,又像是掩饰着什么一般向上微微勾起着。库塞尔的松散下来的头发是他唯一有些狼狈的地方,眉骨和嘴唇边的伤疤似乎在向布兰奇展示他曾经与众不同的生活。
“你就是个疯子。”布兰奇啐道。
刚刚的撞击让布兰奇现在才感到一股窒息的疼痛感蔓延在她的后背。库塞尔的咒语刚刚打来时,布兰奇下意识的反应早已消失殆尽了,她觉得自己像是喝了太多的提神药剂,后知后觉的缺氧疯狂地寄宿在了布兰奇身上,让她疲于移动自己的身体。
回应布兰奇的是库塞尔再一次的笑声,他背对着布兰奇,将一道长长的影子投在躺在地上的布兰奇的脸上。库塞尔打了个响指将恐惧的琪琪召来身边,叮嘱她要一杯加冰的金酒。
“哦对了。”库塞尔又说,他正慢悠悠地挽起袖子,显得随意又优雅,就像刚刚完成的是一场乐器的演奏而不是决斗一样,“把我的魔杖给阿布拿去。”
琪琪小心地将布兰奇搀扶起来。布兰奇表现得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波动了,她只是懒懒抬眼看了库塞尔一眼。布兰奇发现自己已经病态的习惯了库塞尔阴晴不定的作风,而不再继续对他抱有期待了。
布兰奇坐在客厅里唯一的沙发里,她向后直直靠下去,然后重新仰起头,将库塞尔的魔杖随意抛在身边。布兰奇勾勾手指叫库塞尔给她递来金酒,用酒精麻痹她浑身的伤痛。
“哦对了库塞尔,我现在已经能看出来了,你最后是特意等我一起发出的魔咒。”
库塞尔没有回话,他将冰凉的手指笼在布兰奇面前,缓缓合上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