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直至到了礼堂,布兰奇才见到了德拉科。
德拉科几乎是不做任何掩饰的,彰显着自己显而易见的不满。他将级长的徽章佩戴得异常端正,又强硬地挤开旁边的人,趾高气昂地拉住了布兰奇:“阿布,你怎么回事?一个假期了,甚至还有火车上,你怎么没来找我?还有信,你也没有给我回信。”
“好了德拉科,太多问题了。”布兰奇的手腕转了转,像是安抚般地回握住了对方,“库塞尔不是在假期的时候去了马尔福庄园吗?我就没想着再去说什么。而且我看了你的信了。我知道你要去级长车厢,所以我才没去找你的。”
接着,在德拉科开口前,布兰奇话锋一转。她抬起眼睛朝向身后的西奥多,问道:“说到信,西奥。你在假期的时候是不是寄错了信过来?我收到了一封空白的。”
他们在斯莱特林长桌前找好位置,布兰奇只短短一瞬在教职工座位附近看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应该是接替上一年的穆迪教授,但她对此完全提不起兴趣。
随即,布兰奇又看向了对面的西奥多,等着对方的答案。
一旁的德拉科也感兴趣地坐直了身体,用力地瞪向了西奥多。
“不是。”西奥多简短地否定了。
叉子在他手中来回翻转着,掉落的声音碰撞在桌子上,又轻轻略过了高脚杯。西奥多抬起头,平静地,几乎没什么表情地朝着布兰奇望过来:“我知道我寄给你了一封空白的信。”
“我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也不想让你看太多的字。但我想让你知道,我——我们在关注你。”
因为分院仪式而传来的一阵掌声,淹没住了德拉科抬高的声调:“你什么意思,诺特?你是在说我寄了太多信,打扰到阿布了是吗?”
布兰奇这才含笑看过去,德拉科别扭又局促的举动引得她将刚刚还萦绕着的困扰迅速抛之脑后了。布兰奇拍了拍德拉科的后背,但还是继续对着西奥多说道:“谢谢你,西奥,当时库塞尔还以为你用了隐形墨水什么的,所以我们觉得那是一封空白的。”
“库塞尔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他从马尔福庄园回来之后,就回到慕尼黑了。”
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布兰奇他们抬起头。
新上任的乌姆里奇教授打断了邓布利多的话,她用着尖锐又诡异的声音,开始了自己的发言。
布兰奇蹙起眉,又迅速和阿斯托利亚交换了一个眼神。
乌姆里奇教授的声音让布兰奇头脑发胀,她连对方的第一句话都没听下去,就重新垂下了头。
对面的西奥多也同样没有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过去。他依旧直视着自己的面前,浅色的眼睛中倒映着星光闪闪的穹顶。
似乎从去年起,不只是西奥多,连德拉科都长大了很多。
他们的眉眼不再沾染着幼态,年轻人的骨骼像是也随之舒展开了。当陷入沉默时,布兰奇分明察觉到,那种疏离感变得更加强烈了。
也有可能是因为那个人回来了,布兰奇舔了舔嘴唇。
西奥多或是德拉科,作为食死徒的孩子,经过这个假期,一定经历过这些。
再一次响起的掌声,这才将布兰奇打断了。
德拉科兴奋地转头和克拉布他们讨论起了刚刚乌姆里奇的发言,远处的佐伊大声说道:“我们可以回到魁地奇的话题了,对吧?”
周围的一切,像是什么都没变过。
但布兰奇也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只要她转动目光,就能看到赫奇帕奇长桌上,再也没有那双温和的灰色眼睛了。
与此同时,斯莱特林长桌上也不再有卢西恩了。
“你们知道卢西恩去哪了吗?卢西恩·博尔?”
闻言,德拉科看向了西奥多,而后者也只是摇了摇头:“我以为库塞尔和你解决这件事了。”
“我没想起来。”布兰奇同样疑惑地望了回去,“库塞尔也没再提过。但是卢修斯叔叔不应该知道些和博尔有关的事吗?他没再说过什么吗?”
因为自己父亲名字的出现,德拉科下意识局促地抿了抿嘴唇。即使库塞尔始终没有再相信过他,但德拉科确实对于父亲的所作所为是一无所知的:“爸爸也没再提过,他这个假期太忙了——这些我们回头再说。”
“你可以给库塞尔,或是直接给博尔写封信,阿布。这种事还是你出面比较好。”西奥多建议道。
“德拉科,我们要带着新生去休息室了。”
“好吧,我得先走了。”德拉科又扶了扶胸前已经足够端正的级长徽章,立刻起身了。离开前,他又转回头来,叮嘱道,“到地牢之后先别回寝室,阿布。我有点事还是得和你说。”
2.
“希望大家都能在斯莱特林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德拉科说这句话时,布兰奇正等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