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友人告辞后,便去了西京有名的登云楼。
李锐年方17,赵之远年方16,李元兴年龄最小,年方15,三人在酒楼内按年龄排序,互称兄弟。酒足饭饱后,李锐便请李元兴来家中做客,明日再邀赵之远来家中相叙。
李家院内,杨氏听丫鬟翠儿道:“小郎君醉酒回来了,还有一位小郎君,听李大说,是小郎君在蜀地结识的朋友,来家中做客几日,便返回蜀地了。”李大是李锐的随从,从小伺候在李锐身旁。杨氏道:“告诉李大一声,若今晚小郎君醉酒睡过去了,那便罢了,若醒过来了,让他过来一趟,有事与他商议。”
李锐一觉醒来便到了用晚膳时分,李大便上前告知杨氏有事与他商议,李锐道:“那便到母亲身边用膳吧。”
“锐儿,这半年在外可有遇到合适的小娘子?”
李珍也打趣道:“兄长何时给我找一个贤良淑德、貌美如花的嫂子?”
李锐忙笑道:“这一路来未曾遇到合适的小娘子,旅途奔波,都是些糙汉子,没见到几个小娘子。”
杨氏道:“一年时间已过大半,若你还未遇到合适的小娘子,为娘便给你定下了,就找这西京城内的小娘子。你们男人也是心狠,若真是在外碰到合适的小娘子,与人成亲,岂不是成亲之后,这小娘子便要离家千里之外,后半生能再见父母家人几面?上次媒婆过来说有一姓马的小娘子,模样姣好,性子温柔平和,是家中长姐,家中还有一个幼弟,家里是做粮油米面生意的,你不妨去见见。”
“娘,不去相见了,还有半年时间,若还未碰到合适的,再按您的吩咐。至于您说的离家远,难见亲人几面,我若成亲后,她可随我一同出行,到了岳父岳母处,也可小住几日,一解思家之情啊。”
“你真是心大,成亲之后是不是要学着掌家,是不是要为李家添丁进口,是不是要孝敬婆婆,这一样样的拎出来,哪有时间随你出行,更何况道路崎岖,一直坐在马车内,也是难受的很。我嫁进李家二十年,随你爹爹出门的次数也是一只巴掌数的过来呀。这话你回去好好想想,反正我们珍儿是不会远嫁的,就留在这西京城内,娘定会为你寻一个好郎君的。”
“娘,先说兄长的婚事,我的不急。”
“怎不急,好郎君不多,要赶快下手。锐儿,你的婚事明年肯定是要定下来的,无论是你自己遇到的还是我给你定的。珍儿的事情我之前也交代过你,有好郎君吗?家境穷些也无妨,主要是人好,有品性。”
“今日倒是认识了一个好郎君,姓赵,做瓷器生意,容貌俊秀,谈吐有礼,家境殷实,是赵从美的独子,尚未婚配。听爹说,赵从美在世时,赵家瓷器在西京的名号也是响当当。虽然如今,西京城内已无赵氏瓷器的名声,但赵从美在世时也积攒了偌大的家业,赵家也人口简单。如今赵家小郎君,之远贤弟也是想继续做生意,将赵氏瓷器发展壮大。明日我邀请他来家中做客,娘可过去瞧一瞧。”
“赵家瓷器我是知道的,但自从赵从美去世后,便沉寂了许多年。如今赵家小郎君想要重新做这门生意,可是有难度的呀,没有长辈提携指点啊。若赵从美在世,那确实是桩好姻缘,可惜,而且做生意也不容易啊,一着不慎,也会赔个血本无归啊。”
“娘,我虽今日才认识赵之远,但我觉得他是有经商头脑的,不是那种挥霍祖产之人,定会成就一番事业。你若不信我的判断,可让爹爹看看。正好要去定州进些丝绸,而定州也盛产瓷器,我邀他同行,往返一路,足以看出品性。”
“好,明日邀他进府,我先过去相看一番。”
杨氏拍拍李珍的手道:“珍儿,娘定会为你找一个好郎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