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有问题?我刚探了一下他们的内力,那个甘慕应该会点武功,但他们都是普通人啊,连修仙人都不是。”
“但我怎么隐隐约约感觉到北临绰身上有一点绝非常人的气势...”
“啊?什么时候?”
“我掀开帘子,他刚看到我的时候。那时候像有点没控制住自己的内力一样,但也仅仅是一瞬,所以不太确定。”
“行,我让路策去仔细查一查他们的底细,他肯定办的又快又好。”
次日,北临绰被一阵练武声吵醒,他穿戴整齐后打开门,入眼便看到二十四桥上的那个红衣身影。
她正在吹箫。
那箫声并不凄婉,只有淡然悠扬,听着让人心静。
现在仔细看看这二十四桥,北临绰发现这桥稍有些破败,台阶和栏杆都有所破损。
这时,红衣未晚似有所感,她转过身,看到了北临绰,她走过去道:“醒了?真能睡,我师父一个时辰前便回来了。跟我来。”
北临绰:“......”
他看了看正是卯时的天,太阳都没完全升起,实在无法理解她那个“真能睡”的结论是怎么来的。默了默,他快步跟上红衣未晚的步伐。
他们在一间远离魄水台的屋子前停下,红衣未晚敲了敲门:“师父。”
“进来。”一个苍老又雄厚的声音从房中传来。
红衣未晚带着北临绰走了进去,只见一个老伯坐在桌边,正配着药,桌子上和后面的柜子都摆满了瓶瓶罐罐。未晚道:“师父,这就是那个生病的北临绰。这是我师父,一个老郎中,大家都叫他‘槐老’。”
“你这丫头,再说我老,真得教训教训你。”槐老作出一副要打未晚的样子。
“哎错了错了,师父,快给他看看。”
槐老宠溺地瞪她一眼,又对北临绰道:“来,我看看。”
北临绰走过去把手递给他,让他把脉。
槐老把着脉,眉头越皱越紧。红衣未晚见状道:“怎么师父,他的病很难治吗?”
槐老看她一眼,笑着道:“无事。不过这位公子伤寒并未好全,才导致的体弱,怕是没坚持用药吧?我开些桂枝汤和几副药,慢慢就好啦。”
北临绰作揖感谢:“多谢槐老。确实上次把家中的药吃完后就没再用药了,那段时间家中突遭变故,整日劳心劳力,没个空闲,没有多在意自己身体。”
红衣未晚边摆弄着她师父的瓶瓶罐罐,边随意道:“这就是你不对了,再忙也得治病啊,自己身体不舒服不知道啊。”
北临绰闻言看向她,似有话说,未晚看着他等他开口,可他却把视线转向槐老,抿了抿唇,又迅速低下头。这一幅可怜巴巴不敢言的样子,看得红衣未晚“啧”了一声:“怎么了?要说就说,你这什么表情。”
北临绰吞吞吐吐道:“我不正是觉得身体有些受不住,要去找郎中吗,结果还没到就被......就被你给抓来了......”
红衣未晚:“......”
“哈哈哈哈哈......”槐老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笑起来。
白若这时在外面喊道:“槐老,未晚,来吃饭啦。”
他们来到魄水台外,这里已摆了七八张桌子,勉强能坐下他们这一众人。北临绰正要挤在甘慕身边坐下,就被红衣未晚抓住手臂,她道:“看不见那坐不下了吗,来,坐这里。”说着,就拉着北临绰在旁边蒲月坐的桌子边坐下。甘慕愣愣的看着这一幕,满怀同情的看向北临绰,心情复杂极了。
蒲月见怪不怪,招呼大家坐好:“来,立夏‘尝三鲜’,快尝尝新鲜的樱桃、青梅、还有用麦子熬成的粥。”
白若往嘴里塞了一口肉,边嚼边道:“这哪里好吃,还是肉最香。”
“还吃,胖死你。”
“去去去,我没胖,不信一会去李清家称的时候看看。”
“行啊。槐老,晚晚,你们还去不去?李清前两天邀请我们去秤一秤的,还记得吧?”
“秤人”是立夏节气的习俗。李清家离夕水村不远,家中有父母和她一个弟弟。去年李清父亲做噩梦做的厉害,每次都被惊吓而醒,持续多日,后来竟直接疯了,在大街上乱跑。未晚她们听说了,便赶去除了附在李清父亲身上的小妖,及时救了她父亲一条命。从那以后,李清便成了她们在人间为数不多的朋友。
而自从天气异常后,效端皇帝便颁布了一系列与环境相关的政策,同时与之相关的二十四节气也被格外重视。不久,“蕴摄时节”政策便在众多大臣的上书下随之问世,影响广泛。所谓“蕴摄”,便是希望人们蕴蓄汲取二十四节气的精华,多多了解相关文化,不要因为天气影响而放下农事活动;也是为了让人们在天气混乱的现况下,也能知道如今到了什么时节,不要断了节气的传统和传承。
李清就是深受此政策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