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自请去柴房体验生活,赵明珠自然是满足恩重如山之人的愿望,友情送了一筐生核桃,免得李嬷嬷在柴房寂寞。
腊梅就算再迟钝,也发现了公主在惩治李嬷嬷,又怕公主耳根子软,李嬷嬷求两句请便轻松放过,思来想去,决意拼着大不敬,她也要给李嬷嬷的悲惨添砖加瓦。
下人的风向也都是跟着主子吹的,短短半日时间,李嬷嬷刳脂剔膏的恶行大白于世,让本就不富裕的公主府雪上加霜。
你还别说,要是李嬷嬷专门做些拉皮条的勾当,或许赵明珠还不会太过生气,可是如今赵明珠顶着贫困公主的身份,抢她钱财犹如偷她生命,绝不能忍,于是李嬷嬷悲催了。
赵明珠一纸诉状,将李嬷嬷和卖身契连着证据一起送到了大理寺,美其名曰嬷嬷劳苦功高,自己不忍下手。
得知消息的某人摔碎了自己最喜爱的一套杯盏,连骂李嬷嬷不争气。
至于李嬷嬷的家人?死人才是不会开口的。
不久之后,京郊的一处宅院失火,府中近十人无一生还。
赵明珠得知此消息露出鳄鱼的微笑。
至于眼泪?抱歉,没有。
原书中赵明珠为何会轻易下嫁呢?不得不说这个李嬷嬷功不可没。
原主再不受宠,也是大周唯一的嫡出公主。自古以来嫡公主不用和亲,婚事自主,还有自己的封地,无论如何都能富足一生,皇上更不会随便给赵明珠赐婚,尤其是一个纨绔好色子弟。
原书中李渐仁看上原主后,便求皇帝赐婚,皇上不允,他就生了歪心思,和李嬷嬷里应外合,强占了原主,是原主惨死的直接凶手。原主死后,李嬷嬷和她的家人更是私吞了公主的大半私产,换个地方做起了老太君。
想到这些,赵明珠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李嬷嬷的下场轻了。要说原主对她真的不错,寒冬腊月也要帮李嬷嬷剥核桃,却因不小心刮破了手指遭了嫌弃。
她拨了拨手上的东珠,有种想把它捏碎的冲动。
腊梅看了好几眼,忽而拧眉,“公主,奴婢看这颗东珠有些眼熟。”
赵明珠不足为奇,这是李嬷嬷的遗物,没准就是顺她的,眼熟有什么奇怪的。
腊梅翻看了几次,终于确定,“公主,这颗东珠三公主也有一颗。”
粉色的东珠并不常见,去年边塞小国进贡几颗,皇帝便把这些直接赏给了皇子皇女们,唯有明珠公主没有,多的那颗送给三公主了。
倒不是皇帝忘了,是明珠公主直接得了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皇帝说和她的名字相得益彰。
这事是背后发生的,鲜少有人知道,三公主还因为自己多得了一颗粉色东珠而到处显摆,京城里很多人家都知道这几颗粉色东珠的故事。
无论如何,这颗东珠不应该在李嬷嬷手里。
赵明珠敛眸,“把沈梁叫过来。”
沈梁远远对着赵明珠行礼,刻意保持着距离。
这段时间他眼睁睁看着赵明珠是如何迫害秦砚初的,顿觉唇亡齿寒,行事越发小心了,安安分分在“冷宫”不出。
赵明珠无意别人怎么看她,现在唯一的心愿,无非是自由自在的活着,为了这个愿望,她自然是遇山炸山,遇海倒海。
“沈公子,明人不说暗话,贩私盐一案,可与你有关,可与我大皇兄有关。”
不是赵明珠想多管闲事,是她的生命共享包不安分,好不容易养满血了,又开始暗戳戳套沈梁的话。
想到帮助秦砚初完成心愿可以推进生命共享进度条,她心思活泛了,不就是查案子吗,虽然她不记得凶手是谁,可她知道这个人不是大皇兄和沈梁,排除头号嫌疑人也算帮了大忙,要是秦砚初还查不出来,他这个案子也不用查了,智商不够。
沈梁闻言一顿,愕然抬首,忘了赵明珠的威胁,“公主何出此言,那私盐一案明显有通敌之嫌,是我们万万不能做之事。”
似乎通敌两个字过于沉重,沈梁直言否定,“大殿下最恨番邦,不可能与他们合作。”
这话听起来似乎假大空,但也确实有道理。
大皇子是一个天生的战斗家,大周贫弱,番邦虎视眈眈,每年都想在大周身上咬掉一口肉。别看大皇子争权夺利时短一根筋,一碰上战场,那宛若战神附体,所向披靡。
几个邻国没有几个不惧怕大皇子威名的,基本都是有血仇的。
这个理由成不成立赵明珠说的不算,她向后给一个眼神,屏风后面的秦砚初无奈,只能主动走出来。
赵明珠殷切地瞧着头顶的血条的进度,嘴上为自己邀功,“秦公子,你想问什么自己问吧,有本宫在,保证沈公子知无不言。是吧,沈公子。”
最后一句明显是对沈梁说的,言语间不乏威胁之意,沈梁不知想到了什么,顿时白了脸,低头表示顺从。
秦砚初是被人带来的,来之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