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轻举妄动,这次不止她一个人。”
夏琨凛也没有听从对方的规劝,径直的朝里面走去,眼眸里带着深不见底的寒意。
等和萧峯炀交流完现场的情况之后,沈一白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
“操。”懊恼的踹了车子一脚,这一天天都干的是些什么事情。
房静一个人在不停的自说自话,仿佛旁若无人一般,顾岚从她口中听到的那些事情,顾岚觉得如果是她的话,她估计早就谋求其他道路了,房静真的挺坚强的。
直到听到细微的脚步声,顾岚回头看了一眼,也就这一眼她都吓了个半死,生怕对方一个不注意惊吓到房静。
第一次见夏琨凛,是不同于萧峯炀那种霸总霸气外露的霸总气质,他的气质显得温文尔雅,五官的轮廓深邃,幽暗的眸子被高挺的鼻梁上配着一副金丝框的眼镜挡住,眼里面不经意流露的精光让人不敢小觑。这是顾岚对他的第一印象,那种贵公子哥的气息弥漫在周身,让人赏心悦目。
但是这次的夏琨凛整张脸被余晖映照着,金丝框的眼镜下是一片寒意,那种寒意让人不寒而栗,不再让人赏心悦目,反而有点吓人。
夏琨凛在顾岚回头的瞬间立马感受到了对方的目光,那种无助、害怕、惊吓交杂在一起,他给对方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他们都死了,最后留我一个人在世上。”说到难过之处房静又哭了,也不知道此刻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面是不是件好事。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而且还是强取没取到,也许正是因为这满腔的执着她才活到今日,如果没有这满腔的执着也许她早已不再人世。
她固然可恨,但也确实可怜。
手被捆扎后面,顾岚觉得系这个结人干事真的非常牢靠,她多次挣扎也没有弄掉一点点,反而把手腕弄得刺痛。
无比庆幸房静也就情绪失控,没有喜欢打人的倾向和爱好,不然如果像电视剧里面演的那种情节一样,她不死也得拔层皮。
悄悄的把自己的屁股往后挪了挪,这安全距离还是要保持一下。她们的下面可是废墟,毕竟现在有希望了。
在被一双大手往拉着的瞬间,顾岚心突然间一下子落了下来。平心而论动作真的算不上轻柔,甚至拽得她的手臂有点疼,她的屁股也有点疼,但是这种疼比跳楼带来的痛更让人能够接受。
只到感受到身边的人被突然间挪动,房静瞬间回过头看着对方,看到来者不是萧峯炀之后,房静笑了,笑得甚至有点瘆人。
直到被夏琨凛半搂在怀里,顾岚感觉她全身无力了,那种无力是后怕导致的,也许她根本就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强,被一个疯子拉到了顶楼坐了几个小时,无关风月,对方一心求死,这也是一段传奇故事。
“还好吗?”感受到身边的女人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明显增加,夏琨凛收紧了手臂让对方完全倚靠在自己身上。
“谢谢。”
顾岚实在是说不出来任何话语了,撑着最后一口气表达谢意,现在真的好累好累,脑袋里紧绷的那根弦突然放松了。
“他为什么没来?”
“我只想见他而已?”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眼底带着无尽的悲伤和不甘。
“为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哭着哭着就笑了,房静直至死亡都不甘心。
“夏琨凛,你相信报应吗?”摸了一把眼泪,房静笑着问到。
“你留着和萧峯炀讲吧。”看到楼底下匆匆赶来的男人,夏琨凛嘲讽的看了她一眼,将顾岚抱了起来,站起来头也没回的转身离开。
那一晚,顾岚在医院里,似乎是被自己的被梦魇住了,又似乎是因为天意的安排,她想她可能要离开了。
手紧紧的拽着夏琨凛,那一晚夏琨凛守了她一夜。
后来,再遇的时候,沈一白告诉她,那个歇斯底里的女孩死了,从三楼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当场死亡,她最终也见到萧峯炀最后一面,或许带着不甘吧,她走了,对于所有人都是一种解脱,对她可能是最好的结果吧。
房静说她第一次见到萧峯炀的时候,萧峯炀将她从泥塘里拉了出来,她非常珍惜这一束光,每一次看到萧峯炀她就像看到了太阳一样。
她的晦暗人生里面充斥这许多无法不能不去接受的事实,妈妈带着她改嫁给范安衽的爸爸范伟达,范伟达对未成年的小女孩十分的喜爱,那种喜爱让她毛骨悚然,甚至到了恶心的地步。
那三年的时间里面,她恳求妈妈救救她,但是妈妈为了成为范家的女主人毅然决然的放弃了她,三年的时间里面谁都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直到遇到萧峯炀,她不能让他看到她最不堪的一面,她想要改变,她想抓住这一束好不容易照射进来的光芒,她开始反抗,但是她的力量犹如螳臂挡车,最终她更狼狈不堪了。
每一次她都小心翼翼的跟在范安衽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