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妗恒:“喔喔喔。”
安静了不到一会,叶妗恒便坐不住了。
楚霜尘为了掩盖两人互穿的事,将郑明渊等人全数赶了出去,眼下御书房只有他们二人在,楚霜尘拉拉个脸批奏折,她看着一堆古文书籍开始发愁。
【统子,好无聊啊啊啊啊】
【我也是啊啊啊啊】
一人一统开始啊呜乱叫,叶妗恒正欲发力盖过统子的声音时,忽然听见“啪”地一声,她抬头望去,便见楚霜尘阴惨一笑:“皇后若是无事,便来替朕捶肩捏背。”
叶妗恒:“……”
叶妗恒想拒绝,但看着楚霜尘那一脸“你要是敢拒绝我就原地爆炸给你看”的样子,她咬了咬牙,决定忍辱负重。
楚霜尘觑一眼她的表情,心中长舒一口气。
舒坦了。
片刻后,女人终于走到他身后,楚霜尘唇角的笑还没勾起来,便被“咚”地一拳锤地身心俱颤。
毛笔上的墨汁在奏折上划出一道飞痕,楚霜尘没来记得喊停,又是“咚咚咚”几拳,方才还包含墨汁油光华亮的笔尖顿时乱颤了几下,在那道飞痕周边落下几笔墨点,而后枯萎了去。
楚霜尘将毛笔往桌上一摔,扭头怒视:“你搁这击鼓鸣冤呢?!”
叶妗恒手一顿,迷茫:“哪来的鼓?”
楚霜尘额头一跳,挥袖:“算了,起开。”
叶妗恒回到原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统子,我刚刚是不是力气大了些?】
系统:【没有辱没你金刚芭比的名号】
【……】
叶妗恒在御书房从午后一直待到下午酉时,就在整个人都快蔫了时,她忽然眼皮一翻,抽抽了两下,再睁开眼时,手中握着支毛笔。
二十四小时已到,他们终于换回了身体。
叶妗恒没来得及欣喜,眼前便被一片阴影覆盖。
她抬头看去,楚霜尘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遮掩,细长的睫毛在眼下覆出一层阴影,他撩起眼皮盯着叶妗恒,深色瞳孔恍如某种野兽,发着噬人的光泽。
叶妗恒:“……陛下也想击鼓鸣冤?”
楚霜尘仍旧不说话,背在身后的手却缓缓摩挲着。
【统子,这狗暴君不会又想杀我吧?】
【自信点,就是】
【别啊,才换回来没多长时间,我不想再换回到他的身体里啊】
叶妗恒说着,害怕地闭上了眼。
然而过了许久,面前也没有任何动静,叶妗恒不由悄悄睁开一只眼看去。
视线中的暴君面无表情,下令:“让开。”
“喔喔。”叶妗恒麻溜起身,走到一边。
暴君坐在了她原先坐的位置,骨节分明的手指提起那只毛笔,冷淡出声:“皇后还不走留在这做什么?”
叶妗恒:“我,我可以走了?”
楚霜尘本想再说些什么,却直觉耳旁一阵风刮过,再一掀眼,身侧的女子已然夺门而出,只留下半扇将合未合门。
一只手忽的从外伸出,又“咻”地将门带上,那速度,活像怕他开口将人留下来。
楚霜尘:“……”
他被气笑了,过了好半晌才置笔喊道:“郑明渊,进来。”
屋门半开渗进点点阳光,郑明渊进门看着坐在书桌后男子高大的身影,心中募地有种怪异的感觉。
好像眼前这位才该是他家陛下本来的样子。
喔喔,尤其是这个三分威严三分嫌弃外加四份不屑的表情,简直让他宾至如归,心安地不行。
“陛下,有何吩咐?”郑明渊狗腿地上前,问道。
楚霜尘深深看了他一眼:“找人盯着皇后,汇报她每日行程。”
“是。”
.
叶妗恒才离开御书房没多久,一个宫女拦住她,说太后在永寿宫等她。
太后谢朝安是女主谢清菡的姑母,找她估摸着也是为了前些日子谢清菡落水一事。
果不其然,叶妗恒到永寿宫后,宫内坐着的不止是太后,女主谢清菡也在。
叶妗恒上前福身:“拜见太后。”
太后是个保养得当的贵人,彼时叶妗恒还维持着福身的姿态,而她却像没看见般,仍旧与女主说话。
叶妗恒在心中嘀咕着:【这个太后故意的吧】
【真聪明,这都能看出来呢】
叶妗恒:【……少阴阳怪气】
她蹲了好一会,腿都有点酸时,终于听见了女主喊了太后一声,提醒:“姑母,皇后娘娘还在这呢。”
太后终于放下了茶盏,不紧不慢道:“免礼吧。”
叶妗恒起身冲女主递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口中道:“多谢太后。”
“听闻前些日子菡儿落了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