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带着一行人依着窦大娘指的方位先去探了探虚实,这人果然如传闻般的受人重视,就看其院落外成群的护卫便可见一斑。
随行那人道:“我将人引开,王爷直接带人将那什么狗屁国师捆了得了。”
“先不要打草惊蛇,”霍霆道:“这明线是都在这了,暗线有多少咱们还不清楚,且就算捆了人总得盘算着怎么把人带出城。”
他往那院落中扫了一眼:“去查查这附近有多少暗哨,查清楚找机会一窝端了。”
篱笆边的几只芦花鸡正在四处觅食,扶筝陪着秋捡玩翻花绳,不想被人出声打断,那人满身的浪荡气,不是萧濯又是谁?
“小美人,又见面了,隽致呢?怎不见同你一起?”他边说边轻浮的去勾弄人的下巴,被人钳制住了手腕动弹不得,他从小养尊处优的,哪里受过这种罪,当即被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疼疼疼……松……松开。”
一旁的秋捡看了这架势早吓得躲到了一旁,扶筝柔和的对她道:“你先回去,改日再陪你玩。”
等人跑远了,扶筝方阴冷的对他道:“我敬你是殿下兄长,几次三番忍让,但你若再这么没规矩,别怪我手上没分寸!”
“松……你先松开,”萧濯疼的呲牙咧嘴:“玩笑都开不得,你跟着隽致颠沛流离的有什么好,真不如跟了我,好歹……啊……松……断了,要断了。”
“你们干什么呢?”霍霆立在不远处打量着莫名其妙的两人:“你在东烈好好的,跑这来干嘛?”
扶筝这才将人远远的推开,萧濯倒吸一口冷气,活动着被攥的青紫的手腕,瞧着娇娇弱弱的,手劲儿怎这么大呢?
“殿下回来了,我去摆饭,”扶筝转身要去小厨房,霍霆则上前自然而然的牵着人的手将她带进了内室,顺带关上了门。
萧濯紧跟上前不料撞了满鼻子的灰,不满的吵闹道:“霍隽致你大白天关哪门子门?我这么大一个活人你看不到吗?”
霍霆无意理会屋外的喧闹,取了一个茶碗来将竹筒中拌了桂花蜜的碎冰倒了出来递给扶筝:“不是嫌热吗?拿冰块降温暂时是没那福气了,用这个解个暑气吧。”
“哪来的?” 扶筝颇有些惊奇,这么一点碎冰在京中算不得什么,可在这边陲之地属实罕见,想来这么点东西费了霍霆不少工夫。
“银子买的,”霍霆屈指在她鼻梁上轻刮了一下:“特意让人多加了桂花蜜,甜吗?”
扶筝顿了顿方道:“甜。”
以至后来忆起,边陲小镇的那段时日竟是两人最为怀念的一段光阴,她失了味觉,一无所知的霍霆想法设法的寻摸些紧俏的东西来帮她改善胃口,每每忆起都感慨的紧,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霍隽致,你再不开门我上脚踹了?”
“殿下招待一下吧,我去摆饭,”扶筝起身开门,萧濯紧跟着便挤了进来:“你们俩偷偷摸摸的躲里面干嘛呢?”
扶筝没理会他径自去摆饭,霍霆请他落座:“你大老远跑这做什么?”
“我谢谢你啊,还知道我大老远跑过来的,进门来水没喝上一口,手差点被人给废了,”萧濯给他展示手腕处的淤青,霍霆不以为意的笑道:“该,谁让你先不老实的。”
“你看见我不老实了?护犊子都不带你这么不讲理的!”
“我家筝儿温柔乖顺,你能惹得她对你动手也是本事,”霍霆不再纠结这个:“说正事,你跑这来干嘛?东烈局势可还安稳?”
“还安稳,早乱成一锅粥了,咱们跟猎隼部打的你死我活,皇帝的人手在那煽风点火蓄意挑事,奶奶的,老子迟早宰了他,”萧濯略过这茬不提:“废太子的旨意下来,我母亲第一个不乐意,一心要找皇帝讨个说法,那老王八蛋,他拿你性命要挟我母亲,我母亲投鼠忌器只能忍了。”
“话说你跟那小美人究竟算怎么回事啊?你落到这地步有一半的责任都得在她,你跟我交个底,你跟她玩真的啊?”
“我落到这境遇是我时运不济皇帝刻意打压,早晚的事,别什么东西都往她身上推,”霍霆白了他一眼:“说起来我把人留在自己身边,却带她来这鬼地方受罪,本就是我对不住她,人家一声不吭生死相随的,你还想让她做到哪步?”霍霆又想起那日这小家伙殷切的将岭南兵马送给自己调配,叹了口气感慨道:“这小傻瓜把家底全送给我了,她是真的全心全意待我。”
“她把岭南兵马送你了?”萧濯敏锐的抓住了重点:“岭南的兵马,我东烈的骑兵,再加上你这些年养的精锐,奶奶的,在这受这鸟气,反他娘的。我母亲还让我来问问你的打算,有这兵力在手有什么好打算的,直接挥师入京将那狗皇帝的脑袋削下来祭奠我姨母你母后的在天之灵。”
“出门太急把脑子给落下了吧?”霍霆白他一眼:“还造反,侥幸得了皇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