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好瑜伯,伤势如何?”
瑜伯不做回答,冷着脸向纹宜质问道:“好端端的伤口怎么撕扯开了。”
纹宜见瑜伯对那女子的伤关心备至,想来医者父母心,对于患者一视同仁,如实答道:“她刚醒来便去袭击了公子。”
“什么?”瑜伯喊的太过用力声音略带暗哑。
武宜插嘴把刚才的惊心动魄说的一清二楚,末了问:“瑜伯,你就告诉我她伤的重不重,什么时候能好!”
“好什么好!”瑜伯将快要滑下肩的药箱带拉了拉,边走边说:“可要照看好她,绝不能让她下地随意走动。”
“遵命遵命。”武宜望着行色匆匆的瑜伯,嘴欠道:“瑜伯怕是在怪你没看好人,险些伤了公子。”
“你,你走开。”纹宜心下不安。瑜伯向来有什么说什么,看来瑜伯真生气了。
瑜伯的不悦和武宜无心之言让纹宜愈发的自责,因此更加讨厌屋中之人。
武宜自然不会乖乖的走开,他非要去瞧一瞧,这个武力值高深莫测的女子有无生还的希望。
顶着烈日在屋顶待了半刻钟的武宜,终于等到纹宜离开,他飞速翻到屋后,捅破窗纸,透过小洞迅速将屋里扫视一圈,确定环境安全后推窗而入。
“缺心眼,后面也没个看管把守的,怪不得她能轻易到公子面前。”武宜忍不住吐槽纹宜。
武宜蹑手蹑脚来到床边,只顾观察伤者的脸色,走到近处才注意到袒露在眼前白花花的一条腿。
目光触及后武宜立时弹出一米之外,并飞速地捂住嘴巴,当即觉得捂错了地方,又立马纯良的捂住自己的眼睛,静立了片刻,猛然醒悟。
等等,她腿上一片片暗红色可是血!
武宜弓起腰伸长脖子往床边凑,紧凑的指缝漏出一丝丝光亮,视线顺着床沿慢慢往里移,拿捏的架势生怕有不堪入目的东西闯入眼中。
“果然。”看到她腿上的伤口,武宜不禁低声叫出,原来瑜伯并无责怪纹宜之意,是她真得不能再下地乱走动,不然这条腿迟早都要废掉。
秉着非礼勿视的品格,武宜又从指缝中匆匆扫了一眼便触目惊心,凉意瞬间从后背直冲头顶,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一道剑痕在腿上走开,雪白的腿上赫然被狰狞的伤口破坏,那伤口深且长,伤口尾部膝盖处有一处凹陷,青的发紫。
武宜心底油然而生出一股佩服,他虽习武却不曾真真正正与人抵死相杀过,这样的伤情他见都没见过,更何况落在一女子身上。武宜瞧她苍白无色的脸,昏迷中仍是双眉紧蹙。
她是怎么忍受如此惨绝人寰的伤,落在身上该有多疼。
一时间武宜只觉心情莫名低落,怜悯之意将敌意消减,他不忍再待下去,收回思绪利落的跃出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