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定不会放在心上。”叫你乱说话。
原来是个小跟班,谢蓝真恨不能掌自己的嘴。见浮令松神色如常,他连连赔笑道:“本想开个玩笑打个趣,不想弄巧成拙,待会儿我自罚三杯。”
几人上了楼,浮令松才坐下,谢蓝拿起酒壶斟了满满一杯,道:“说话算话,我先干了。”
浮令松坐着不动,看谢蓝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承诺的三杯酒饮下,浮令松方拦道:“谢兄,三杯已兑现,若是再喝我不奉陪。”
听浮令松如此说,谢蓝举着倒满的第四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愣了一会儿,才笑道,“令松,你难得回来,一杯酒都不肯赏脸。”
梨叶被谢蓝一口一个令松喊的难受,浮令松脸上一向挂着的笑意慢慢有些凝固。
梨叶站在原地左右为难,这种时候她是不是应该派上用场,挺身而出替公子挡酒啊,可偏巧她不会喝酒,若是她一杯酒下肚醉的不省人事,难不成要浮令松背她下楼上马车!
浮令松道:“谢兄,没有所谓赏不赏脸,只是几年来我滴酒未沾,这一杯喝下去恐要让谢兄见笑。”
“哈哈。”谢蓝不相信,继续笑道:“令松,你可真会说笑,你可是千杯不醉。”
千杯不醉!公子以前这么厉害的。梨叶看着浮令松的背影,这么长时间确实没见他沾过酒。
谢蓝端酒的手都酸了,却不敢往浮令松面前多送半指,碍于面子又不好放下,欲开口继续劝说。
不成想浮令松接过谢蓝手里的酒杯,梨叶以为他要喝下去,却见他不紧不慢的将酒杯放下,道:“喝酒既伤身又误事,不如开门见山。”
谢蓝,谢家小公子,其祖父在世时与浮清风交好,与浮令松自小相识,常常见面,算是朋友。
谢蓝尴尬地收回手,无意识的把手放在膝盖上蹭了蹭。
这人虽换了个性格却还是难对付,谢蓝思索片刻,正要开口时,见立着的梨叶,便欲言又止。
浮令松则道:“无妨。”
谢蓝这才道:“我祖父跟着你祖父做过几天事,浮老先生任太傅时,我祖父常与浮老同出入东宫,从小便与太子亲近,浮老对太子更是疼爱有加,你从小跟着太子陪读,关系更是亲密无间,现在太子危机,你我怎能坐视不理。”
浮令松道:“时过境迁,我浮家今不如昔。城中人事瞬息万变,此番回来皆是因祖父身体抱恙,并无意追逐这日新月异的变化。”
“这。”浮令松的变化太明显,从前风趣开朗的浮令松不复存在,眼前的浮令松无比温润,却叫人琢磨不透,不敢轻易触碰。
面对这样陌生的浮令松谢蓝束手无辞,心里敲了退堂鼓,转念一想回去无法交差,又怕父亲在朝中越发孤立无援。
“我已表明态度,希望你如实奉告。”浮令松不喜看人为难,面露不悦道:“你告诉他,有什么话大可自己对我说。”
浮令松所说的他必然是太子,对太子说话这种语气梨叶不得不佩服。看上去这么个温文尔雅的人,说出的话够硬气。
谢蓝不死心,一筹莫展为难道:“令松,我是逼不得已,你是知道我的,自幼胆小怕事,无意参与争夺,我也是被逼无奈。”
说完端起酒杯一口将酒喝了下去,像要拿酒消愁,不及咽下又满上一杯。
“是吗。”
面对权贵势力,胆小怯弱阿谀奉承是谢蓝,对待弱者,心狠手辣的也是谢蓝,现在他却说自己逼不得已。
浮令松无心在此浪费时间,他此来本意就是用回绝太子,来隔绝络绎不绝的登门者。
“你既借了他的虎威,承受他的虎威是不可避免的。”
公子是在提醒谢蓝不要贪得无厌亦或是说他狐假虎威,梨叶想了想,觉得公子一语双关,两种说法都有。
“告辞。”
梨叶紧跟着浮令松,生怕那个谢蓝会对浮令松图谋不轨。
谢蓝不但说服不了浮令松,还惹得一身骚,对浮令松咬牙切齿,心中气不过,凭什么自己低声下气的来求他浮令松,凭什么自小他浮令松样样出众,凭什么上好的肉送到他浮令松面前他都不稀得闻上一闻。
浮令松的话像一根蓄力已久的箭,牢牢地刺中他的心。谢蓝颤抖着手将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撒气,拿起酒壶仰头喝下。
他越喝越觉得气,出声诋毁:“装什么清高,还以为你祖父是太傅父亲是大都督!你失了将军之职,上阳公主还不是罢毁了你们的婚约!你神气给谁看。”
一路上,梨叶见浮令松仍闭目养神,忍不住问:“公子,为什么太子已经是太子,却还要拉帮结派,若是被君主知道,岂不是自找麻烦。”
浮令松道:“因为怕。”
“嗯?”怕,怕谁,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还能怕谁,梨叶疑惑,畏惧自己的父亲不成?
“他怕的太多。”浮令松看着天真的梨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