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珍宝般捧起地上的小苗,兴奋的道:“我嫌白日热,小苗才种下会被晒死,所以选择晚上种。”
“行。”缺心眼的丫头,这玩意城外荒地遍野都是。
他就知道,梨叶能有宝物才是稀罕,武宜兴趣缺缺,道:“你开心就好,今日值得你开心。”
不知为何,武宜又想起倚楼夺窗而出的舞姬,如此清晰的路线,显然有备而来,虽事不关己,可就忍不住猜想那姑娘到底是何身份。
今晚想弄清楚那姑娘身份的恐不只他一个。
“问你呢。”梨叶将树苗放进辛苦刨的土坑中比划高低,也没将武宜的话放在心上,问道:“为什么今日值得开心。”
随即又抬头,略带惊喜的样子,道:“可是公子发生了值得开心的事。”
武宜回过神来,皮笑着对梨叶说:“我的意思是说,如今的你比以前的你活泼开朗多了,你活泼开朗了自然说明你开心了呀。”
梨叶拿铲子的手顿了顿,似乎大家都在这么说,她接着铲土,道:“这样不是很好吗。”
“当然好了。”武宜见梨叶封好土,脑中舞姬拔弦轴飞身下台的画面再次浮现,他自告奋勇道:“是不是该浇水了,你等着,我去打水。”
好端端的献殷勤可不像武宜的行事风格,梨叶不确定武宜是不是在骗她。
不多时,梨叶便见武宜兴高采烈地提着木桶走来。
复生将倚楼所发生之事向浮令松尽数细说,浮令松笑道:“武宜竟会拿安元没有办法。”
复生道:“公子,是我们办事不利。”
浮令松道:“我本意也不是叫他吃皮肉之苦。”
“公子。”复生毫无征兆的跪在浮令松面前,神情犹豫,道:“还望公子告知念念腹中孩子生父到底是谁。”
一向稳重的复生求答无路后终究问了出来。浮令松扶复生起来,道:“祖父没有告诉你,你就该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他或许明白但他不懂,事已至此他为什么不能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复生自责不已却又无能为力,他心思不够细腻,现在想起来纹宜怕是为这件事而回城,只是那时复念未有身孕,大家也早已知晓。
复念几时有的心上人他没有察觉,直到复念的身子藏不住,他才知道自己的妹妹早与人私定终身。
“她未婚配,然而却有了身孕,叫她日后如何自处如何安好。”复生恨不能将那做恶之人千刀万剐,但他更恨自己粗心大意没有保护好复念。
面对温润冷静的浮令松复生倾吐担忧:“公子,我只想知道是谁,倘若那人尚未娶妻,还望公子做主将念念许给他。”
说着复生情难自禁竟红了眼眶,将心比心,如果此事发生在肖启柔身上,浮令松不敢保证自己会比复生平静。
“如果行得通祖父又何乐而不为呢。”
得知复念与肖启成来往密切时,浮令松第一时间想通知的便是复生,只是老宅的收信之人不愿让复生知道,他便只能顺从祖父的意思。
此刻,他能做的唯有劝慰,浮令松道:“从小到大,你何时见复念哭过。”
“没有。”
“对,没有。”一颗自责的泪水从复生眼中无声流出,浮令松转过头站起身踱步到窗边,道:“听纹宜说你每次去都会问复念是谁,复念可有回答你。”
“没有。”复生又道:“我一问她便无声落泪。”
浮令松道:“你与我们不同,你是他的亲哥哥,你对于这件事的反应会深深影响复念的情绪,你担心她,她有口难言,你越是打听,她便越觉愧疚。”
复生急切的看着浮令松,想寻求一个办法:“公子,那我该怎么做。”
浮令松回头走到桌边倒了杯枸杞水递给复生,浅笑道:“你要做舅舅了,难道不开心?”
“开心,当然开心。”复生的回答当机立断,不好意思的语无伦次:“一想到这世上多了一个人与我兄妹二人相依为命,不快便被冲散了许多。”
“高兴期待孩子降临的不止你,大家都在盼着孩子出生。”浮令松笑着点点头,道:“而且没有人比要做母亲的念念更开心。”
复生低头不语,静静听着。
浮令松道:“她既不想让你知道孩子父亲是谁,你又何必非刨根问底打破她的快乐,她若忧郁母子皆郁。”
“公子。”
浮令松继续道:“你的心思全在面上,你一脸怒气的质问,念念告诉你让你去干架吗。”
复生一愣,回想起他质问复念时咄咄逼人的样子,他笨拙地挠挠头,道:“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生谁的气。”
浮令松提起孩子时温和的笑容给复生心中一记安稳的良药,而他所说的话,让复生焦虑的心绪镇静不少。
浮令松道:“关心则乱。复念不会怪你的。”
“多谢公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