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启成掷下的两字瞬间使桌上鸦雀无声,一时间了然实情和不了然实情的人皆沉默,梨叶更是大气不敢出,只是不由自主的观望着浮令松表情的变化。
浮令松道:“不知肖兄所要之人是谁。”
索要?不管要谁他不都是天经地义吗!肖启成冲浮令松不屑地扯扯嘴角,反问:“不知浮兄能给谁。”
恬不知耻,自从得知复念有身孕的实情后,武宜越发的厌恶肖启成,甚至觉得他恶心,今日竟假借赴宴跑到府中来要人,当真是不知死活。
武宜强力压制心中怒火,有老爷子和公子在定不会给姓肖的好果子吃。
浮宅中除了肖启柔,还有谁人能使肖启成把要人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但显而易见,肖启成所指并非肖启柔,那还能有谁。
除非。“念念。”
复生惊恐无比不敢细思,尽管只是一丝怀疑的念头,便足矣令其不受控制的战栗。
那是这世上他唯一的亲人啊,从小便百般呵护的妹妹啊,他竟敢!
“肖启成!”
“你怎么敢。”复生的剑直指肖启成的脸,坐在对面的梨叶都能感觉到剑扫出的寒气。
他为什么不敢,又有什么是他肖启成不敢的,看情况浮家人的嘴倒是够严实,到现在复生还被蒙在鼓里。
梨叶不明复生为何勃然变色,但她能看出复生出剑时已然起了杀意。
“复生,你先放下剑。”韩俞俞手握住剑柄,心中对肖启成的举动气恼不已,虽不知肖启成要的是谁,可出门前保证不闹事的话被怎得就抛之脑后。
不想肖启成轻飘飘对复生道:“你我大可不必如此。”
“闭嘴。”复生咬牙切齿,肖启成此话直接印证他所想。复念,怀的是肖启成的骨肉。
无耻之徒,复生手中的剑朝肖启成去了几分。
韩俞俞无奈拔出剑,劝解道:“复生你冷静,难道你想让孩子出生就没有父亲吗?”
听着这话,复生压低了眉,瞪了韩俞俞一眼。
肖启成则摆摆手示意韩俞俞收回剑,对于复生他丝毫不想伤害,毕竟他是复念的兄长。
“冷静怕是故意难为人。”浮令松站起身对上复生发红的眼睛,温声道:“先收了剑。”
复生极力克制想杀掉肖启成的冲动,慢慢收回手中剑。他知道即便四下无人,他也不敢伤肖启成分毫,不然以复念对肖启成的保护程度会记恨他一辈子。
浮令松踱步到肖启成面前,淡淡道:“少卿今日前来若是祝寿,浮宅上下自是欢迎,若是来惹事,就休怪扫了少卿颜面。”
“你。”肖启成今日之所以前来,本意不是来找复念,留着他血的人,到了天边也只属于他。
他此来,只是单纯的想借送礼的契机瞧一瞧浮令松,谁知一眼就看到了无音讯的梨叶,这才按捺不住心思。
韩俞俞在背后出声提醒:“从长计议。”
“投其所好送的礼便是来祝寿的。”见好就收的道理肖启成最是知道,况且眼下的情形对自己可不利,不过有些事能从长计议有些便不能。
肖启成目光落在梨叶身上:“哼,只是不想浮兄金屋藏娇。”
武宜拍案而起,听到肖启成说的如此龌龊,他终是坐不住了,狠狠道:“少出言不逊,不看看自己的所作所为,还胆敢在此造谣。”
“造谣?”肖启成问道:“浮兄,可是我在造谣?”
浮令松不想与他阴阳怪气,冷冷道:“你有任何疑问大可直接提出。”
“好。”肖启成眯了眯眼,道:“那就解释一下,我丢失已久的仆从怎会在此处。”
浮令松笑道:“所指何人。”
肖启成与浮令松对立,以为浮令松在戏弄他,扬声不屑道:“你不知道!”
以肖启成多疑的性格,当然不会相信浮令松不知情,甚至会联想梨叶的离开与浮令松有直接关系,只是,韩俞俞不解浮令松是想把话说开的,那为何不直接说,反而抛下这么一句,莫非是想让梨叶自己把来龙去脉讲出来。
浮令松不言语,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对于今日这场闹剧浮清风不愿再看下去,年轻人的事交给年轻人自己处理,再者,如果经肖启成今日一闹,浮令松能改变与世无争的心态,不失为一件好事。
浮清风打破沉闷的气氛:“有话好好说,莫要动武。”又道:“复生你跟我来。”
复生胸中气愤难消,可又能奈他何,索性眼不见为净,他死握住手中的剑,沉默地跟着浮清风离开。
“不告诉你实情是复念的意思。”眼下浮清风更担心复生,他叹了口气劝慰道:“我们知道实情时先是不敢相信,事已至此悔恨已然无用,不如好好接受。你既已知此事,原委便去找念念说清楚吧。”
“是。”
复生再生气也不会对复念说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