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问我作甚。”
顿了顿,又道:“你和我有一个共同的母亲,叫韩轻语。”他盯着怒目横眉的肖启成,一字一句问:“记住了吗?”
“还有,我没有轻轻松松的说,而是依照事实说。”浮令松握上胸前青筋暴起的手,肖启成像触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把甩开威胁浮令松的手。
见肖启成手背上青筋渐消,浮令松道:“我再问你,母亲的东西可是你转卖出去的。”
肖启成闻言皱眉,只觉莫名其妙,半晌才不友好道:“什么东西。”
浮令松道:“她的画和收藏的小物件。”
“你什么意思!”肖启成这才意识到重点,被气的一声冷哼,口气不悦道:“转卖?浮令松!我劝你不要无中生有,没事找事。”
浮令松道:“是不是没事找事,你找俞俞一问便知。”
“当然要问。”肖启成话音一转,撇嘴嘲弄道:“不知你问没问过浮老爷子,大火之事。”
浮令松微不可见的蹙了眉,道:“朝堂之事与我无关。”
“是吗?”肖启成在浮令松面前,悠闲的踱步起来,道:“想你曾受朝廷俸禄加官进爵,如今无官无职,连国家大事也不放心上,别是在山上清心寡欲惯了,当心清过头,追悔莫及就为时已晚了。”
很明显,肖启成已经知道大火案和太子脱不了关系。浮令松抿了抿唇,无意再做争论,侧身叫了声:“梨叶。”
见浮令松退缩,肖启成觉得自己略胜一筹,心中暗笑无声地扯扯唇。
片刻,梨叶扶着身形笨拙的复念过来。复念眼神流转至肖启成身上,一抹喜色生出。
而肖启成见到身怀六甲的复念之后,眼中戾色褪去,脚上步伐忍不住微微一动,似不肯展露自己的情绪,眯了眯眼,站在原地对着迎面走来的梨叶道:“重回故居,可有感想。”
梨叶有些局促的看了眼浮令松,不咸不淡的对肖启成道:“这里对我只有不好的回忆,所以算不上故居,更不会有感想。”正说着,肖启成长臂一捞,一手牢牢扶稳复念,同时另一只手利索地拽上梨叶小臂,扫了浮令松一眼后道:“叫我看看你现在有多伶牙俐齿。”
梨叶毫无防备的被他猛然一拽,身子不受控制朝他扑去,直到看肖启成稳住复念她才松了口气,一掌拍在肖启成胸脯上,碍于他搀扶着复念,只敢出三分力。
浮令松赶忙揽住梨叶,沉声警告:“闹够了没有。”
肖启成满不在乎,得意一笑,视线落到梨叶身上,看好戏般道:“浮令松,小心点。”
真是过分,梨叶不知道肖启成让浮令松小心什么,但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她控制住从靴子里拔出逐霜的冲动,焦急地拉着复念看上看下,紧张询问:“有没有感觉不适,肚子痛吗?”
复念摇摇头,道:“放心吧,他一直护着我。”出门时大家分明开开心心,此时梨叶和浮令松皆敛去笑意,复念满脸歉意道:“我真的没事,他性格张扬,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梨叶一时间沉默了,贴在复念肚子上的手慢慢垂下。肖启成当着她的面与女子拉拉扯扯,复念竟还替他说话。
她愕然之余不禁为复念感到惋惜难过,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望着复念欲言又止。
少顷,浮令松道:“你把复念安排在哪个院子,我们一起送她过去。”没有举办婚礼仪式,更没有亲朋满堂欢贺,即便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终究免不了黯然失落。
“跟我来。”肖启成此时一手贴在复念腰上,一手挽住她的手,轻手轻脚的带着复念转身,余光看到多人从月洞门里鱼贯而入,手中托着抬着大小不一的樟木箱子。
精巧的樟木箱壁被贴上大红的囍字,上方放置着红布攒成的花锦团,这囍字和花团是进了肖府,浮令松才命人贴上去。肖启成撇嘴一笑,低下头正与复念四目相对,立即冲她温柔笑笑,弯腰凑在复念耳边说笑着,三言两语间复念给他逗得笑逐颜开。
看到这般光景,梨叶暗自嘁了一声,无法直视,干脆地别过头去,心道,复念不是性格倔强吗,从昨晚到现在她只看到了忍让卑微,她顺便替复念感到不值,又开始怀疑举案齐眉这个词的真实存在性。
虽说梨叶在肖府居住多年,可除了自己居住的院子,肖府中的格局她并不了解,很多地方甚至去都不曾去过,所以一路走来,她十分好奇,因为路两旁种植着各种各样的果树。
苹果、桑葚、石榴,总之适宜在此地种植的果树应有尽有,果树通常树大根深,一颗果树想要长势好需得占地面积大,才能接受阳光充足的照射,从而枝条生发更好挂果。
然而肖府的果树并不凌乱,反是修剪的有条有理,看上去井然有序,看石榴树上艳丽的花朵,可以说是硕果累累,果树下有木秋千,不高,小小的,再往前走有高低不一的木梯子,大大的摇摆木马,还有各式各样木制的玩具或小动物。
梨叶疑惑着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