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好酒量。”夏啸道:“好好,我陪你一碗。”
“行了。”穆迟道:“难得一见,快坐下吧。”
“就是。”夏啸不满道:“说起来,你小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闺中金秀露不得脸了还。”
“我与城中人事断联多年,见了面没什么可聊的。”浮令松坐下后拉出身边的凳子示意梨叶坐下,“索性倒不如省事,谁也不见。”
梨叶老实坐下,随即把两个酒碗拿的远远的。
“你这想法是对的。”穆迟道:“近日怪事频出,总有人在背后操控时局,惹得是非不断。”
“城中时局纷争哪里停过,这些文官看着客客气气,实则杀人不见血。”浮令松漫不经心的把小葱拌豆腐,一盘小点心换到梨叶面前,道:“不过,这次实在过分。”
“是。”穆迟道:“城中贫苦百姓无辜陪葬。”
夏啸和善的对梨叶说了声:“吃啊。”转头一拳打在桌面上,震得碗筷乱飞,他气冲冲道:“你还不知,今日早朝草草结案。”
浮令松道:“是秦实满吗?”
“是秦实满。”穆迟道:“五殿下被派遣去了封地。”
“东洲。”浮令松沉吟片刻,道:“为何。”
夏啸绘声绘色把早朝所发生的事一一陈述,末了替穆迟鸣不平,义愤填膺道:“老五竟然企图把脏水往老穆身上泼。”
浮令松凝眉,若有所思道:“西胡人到底想做什么?”
“对啊!”夏啸道:“疑点重重,不能掉以轻心。”
穆迟道:“我常年在外征战,朝中事不爱过问,可这次死伤百姓无数,真是叫人痛心疾首,要这朝廷何用。”
夏啸飞速跑过去捂住穆迟的嘴,谨慎道:“你不要命我还要咧,仔细点说话。”
梨叶一个惊吓,豆腐从筷子中脱落掉在裙摆上,她忙拍拍,谁知浮令松已将帕子送了过来,道:“不要用手。”
“好。”梨叶接过,先是擦擦裙子再擦擦手,最后把帕子揣进怀里,准备回去后洗干净再收着自己用。不是她以公济私,浮令松的好几条帕子都被她这样用过,而她用过的帕子怎么能再给浮令松用。
夏啸松开穆迟,没防备的穆迟被他推的一个趔趄,“这是。”夏啸觉得浮令松若再不开口,他就要把‘弟妹’二字吐出口来。
早上没吃东西出门,刚刚喝酒太猛,浮令松这会儿胃中翻涌发烫,他夹了块点心,慢慢道:“祖父朋友的孩子。”
这么说还是很符合现状的,梨叶放下筷子对夏啸笑笑,道:“夏大哥。”
“哎呦。”夏啸拉了凳子坐在梨叶身边,道:“真是清秀,好妹妹,你定亲了没,我家中小弟正是你这般年岁,他任职禁卫军副都指挥使,可是精锐中的精锐,样貌俊俏身材健硕,好多家托人说媒,他就是不依,我看你文静秀丽,必是他喜欢的类型。”
夏啸呜呜啦啦,不给人说话的机会,梨叶本是不停尬笑摆手拒绝,下意识的躲避,不由往浮令松身边方向靠去,听了一半想到瑜伯,渐渐放下表示抗拒的双手。
“夏大哥,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是这只胳膊筋骨受损不能再提剑。”浮令松长臂一伸,越过梨叶,将手放在夸夸其谈的夏啸肩头,平和道:“不知恢复如何,能不能操练一套完整的剑法。”
夏啸一顿,“得。”了一声,对看戏的穆迟道:“这小子一点没变,哎!痛!痛!痛!”
浮令松冲夏啸温柔一笑,松了手。
“不是我说,喜闻乐见的事,怎么就不能撮合。”夏啸揉揉肩头,坐回原位,嘀咕道:“怎么了,你小子,我小弟可不比你差,能亏了这姑娘不成。”
浮令松给夏啸倒满一碗桑葚酒,道:“夏风对东市胭脂铺老板家的女儿情有独钟,怎么,移情别恋了?是了,几年了,若非见异思迁,想来早该定亲了。”
说的夏啸哑口无言,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道:“招人喜欢招人嫌弃都是你,当我没说。”笑嘻嘻对梨叶道:“没他说的那么不济,小孩子不懂事,贪玩正常。”
“哈哈哈哈。”穆迟爽朗大笑几声,道:“夏风不愁娶,就是心定不下来。”
“行了,打住打住。”夏啸道:“小松,你这次回来打算常住?”
浮令松道:“不一定。”想了想又道:“应该不会。”
见梨叶低着头不再吃喝,浮令松把筷子放在她面前,问道:“喝粥吗?”
梨叶摇摇头,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道:“不用。”
浮令松看着她道:“还是喝一点吧。”桌上都是冷菜和肉食,肯定不合她胃口。
梨叶勉强咽下食物,看浮令松盯着她不放,妥协道:“好。”
“伙计。”穆迟不免多看梨叶两眼,喊道:“来碗热粥,再来几道热菜。”
夏啸道:“小姑娘,不用拘束,我们仨都是久经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