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膛手VS黑无常,存在角色受伤
·上章《我不管庄园好多年9》稍微修了一部分
·真·我不管庄园好多年
……我不知道祂是什么存在,谁都不知道。
说不上祂存在了多少年,只能说是古已有之;探知祂经历了什么见证了什么,也可谓天方夜谭:就像常人不会在意蝼蚁的悲喜一样,祂眼里人类和橱窗里没有生命的玩具并无不同。
所以整个欧利蒂斯的生死逃杀只是祂从“第四面墙”观看的戏剧,和人们娱乐时光里观看影视一样,用常人的心意做一个勉强符合的类比————祂将各种悲欢流离之人聚集于欧利蒂斯,让他们上演反复的追逃生死,一个找乐子的形式罢了,因此用“庄园主”来指代祂。
不过,在资源永远充分的情况下,满足的阈值会水涨船高:祂居然让这种规则凌驾之上。
于是在对杀人游戏的反复上演乏味之后,祂想了新的“消遣”,亲自从“第四面墙”走出,走到现实的戏剧中来————
请问怎么样才最过瘾最新奇最刺激?
请问祂能改造别人祂还不能改造自己吗?
封印自己的包括记忆在内的一切、随机寄生到某个母亲的身体内————这是很难做到的事情吗?
好了!这个种族在东方的母亲,生下的女婴和其它新生儿一样一无所知一样纯洁无瑕,也和芸芸众生并无不同地哺育抚养,也和万千大众一模一样地关照教导:孩子终于长大了,那就去工作吧!————于是,偏偏是我看到了欧利蒂斯的招聘信息。
而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刚刚坠入爱河,刚刚虎口脱险,刚刚长舒一气,骤然的天崩地裂后那两个神明,就用出人意表的语气质问我“爱上了一个凡人”,最后,夜莺说:
“庄园主,别玩了。”
请问难道她喊我一句“庄园主”我就会就地成神吗?
我的思维我的肉/体会因为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而天翻地覆吗?
什么都没有变!
我的第一反应当然也以为是胡说八道,于是,夜莺突然提起了我出逃的那一次。
“只有庄园主和经庄园主同意的人可以离开欧利蒂斯————我的主人,您应该想起来,您是自己跑出去的,您也应该想起来,您在白教堂想过有人来救你,否则我根本就不可能放出杰克。”
我当然可以认为这是信口雌黄。但无论我怎么想,夜莺始终冷若冰霜不容置疑:此行她就是要带我走,因为检测到“我的精神状况”出现了意料之外的情况,“角色扮演游戏终止”。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被带走的,我只知道凯文紧握我的手无声地松开了。
……
“主人,该起来了。”
我又回到了助理时期住的房间,夜莺很早就来到床边,用冷冰冰的语气叫根本没睡着的我起床。
我麻木地翻了个身,逃避性地用被子挡住了沉郁的曦光:“……”
“起来,我知道您没睡。您不管庄园好多年,现在该去过目积压的事务了。”
“……我这个样子,你看是能做正事的样子吗?”我自暴自弃地把被子掀开,昨夜被夜莺几乎是强行拖回来的,请问我能睡着?
请问我睡得着?
“所以您确定要这么下去?”夜莺面无表情地松开手,“您会被玩死的。”
“什么?”
过于直白的表述从她嘴里讲出来,要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您现在没有一点记忆,没有一点能力————我就说一个,您该不会忘了杰克吧?我先帮您采取了个扬汤止沸的对策,将他后面的游戏排期全部提前把这几天占满了,但等他回来,怎么面对还得您自己考虑。”
“你不是说我是庄园主吗?”我瞬间感觉脖子和头一样痛,那种咬伤的存在感异常敏锐,“他还敢把庄园主怎么样?”
夜莺对我的态度也没有一点面对主人的毕恭毕敬(那冷漠的脸色让我怀疑她才是庄园主):“事实上谁都敢把你怎样。因为,只要您不断表明自己是弱者,您也就成了弱者。【1】”
“难道我就不能恢复点能力?按你说,是我自己封印的吧?”
“有啊,死一次。毁掉现在这具身体您就可以恢复神明之躯了,我的主人。”夜莺勾起嘴角,却是那种毫无感情的僵硬态度。
……最后我硬着头皮爬起来,强行抹了点化妆品要自己糟糕的气色正常些,好跟着夜莺去工作的地方。
————夜莺告诉我,监管者唯命是从的,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神明庄园主,和现在这个一无所知、平庸浅薄的幸运女毫无相似:我一旦真恢复原来的样子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记忆塞进来,能直接崩塌现有的认知和三观。
也就是说,我目前短暂的生命对我的影响,会被稀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