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也照样骗不过我。”
“这样的娘们,我们做这行久了,倒是见过不少,”马夫也跟着□□一声,猥琐至极,“也尝过不少,我看她清纯得很,肯定还是个雏儿。”
灰鹰拳头紧握,若不是一早就被林骥嘱咐,他起先就会出手,让这几个大放厥词的贼人闭嘴了。
但林骥说,他必须亲自动手解决,灰鹰便只好忍耐了下来。
“那可不,”此时,剩下的一个贼人也开了口,“这位公子宁愿冒着把我们放跑的风险,也要保那娘们毫发无损,恐怕,还没破她瓜吧。”
“咱们英雄所见略同啊,”马夫还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他们这些公子哥,哪一个不是用完就扔?如果早就尝了那娘们身子,今天也不会这么麻烦,还专门给我们做这个局了。”
“那娘们胸大腰细,脸也好看,一双细腿哆哆嗦嗦的,也不知道骑在她身上,把她撞到说不出话,会是怎样销魂——唔!”
剩下的淫词浪语,他已经说不出口了,因为林骥的剑,已经直直刺穿了他的喉咙。
殷红的鲜血顺着他脏兮兮的前胸流下,不出片刻,粗布短褐已被染得透黑。
而旁边两个人,也并未来得及惊讶,林骥已抽出腰间短刀,将其中一人的胸膛刺穿。
另一人,则生生被林骥的掌风,震碎了头骨。
粉褐色的脑浆,从他已停止了呼吸的鼻孔中,缓缓流出。
血腥气瞬间弥漫,灰鹰递上巾帕,林骥慢条斯理,擦拭着指间沾染的点点血迹。
他其实很少杀人。
不是出于仁慈,他也不认为自己是个仁慈之人。
藏拙的同时,自然也要藏锋。
每一次出手,他心中那阴暗角落里埋着的那个人,便会被他杀死一次。
从六岁起,他只知道那个人的存在。
姓甚名谁,身在何方,他从未探听过。
但他一心想让那人消失,挫骨扬灰,万劫不复。
寒鸦飞过头顶,夜风吹拂,血腥气淡了些,林骥也觉得头隐隐有些疼痛。
是他熟悉的、喜欢的感觉。
“处理干净些。”吩咐了灰鹰,林骥正要转身走人,却听灰鹰急道:
“殿下,属下有一事未明,实在需要殿下示下。”
“叫公子。”刚刚在钱庄掌柜面前,灰鹰就叫错了口,他必须要纠正过来。
“哦,公子,”灰鹰抿了抿嘴唇,“若那卫小姐问属下,究竟要怎样服侍您,属下……该如何回答?”
既然那几个贼人都直说了,那他灰鹰也不再顾忌,称了她“卫小姐”。
他虽然不懂为何林骥不愿袒露身份,但林骥为了卫小姐大费周章惩治贼人,必然是十分看中她。
至于为什么要逼卫小姐做周王殿下的小厮,他就更是无从知晓了。
整个潞州周王府上下都知道,林骥身边不仅没有婢女仆妇,就连服侍的小厮太监,都几乎没有。
听周王府里的老人说,先前周王的生母、跟着林骥到潞州就藩的德宗皇帝贤妃范氏,无数次想给他身边塞人,林骥被弄得烦了,便连贴身服侍的小厮都遣散了干净。
这几年来,谁都没有近过林骥的身。
话音落地,久久没有回应。
灰鹰微微抬首,林骥眸光凛冽,紧抿的薄唇未动,似乎并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属,属下失言了……”额头一凉,是他出的虚汗。
主子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办?
卫小姐看起来天真纯洁,美丽又善良,应该也是个好骗的,到时候她真的问起,还不是任他胡咧咧?
“她姓殷,是御史中丞殷俊的长女,殷琬宁。”
灰鹰轻轻沾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听到林骥出声。
殷氏女——那岂不就是昨日里林骥带着飞鹏,亲自登门拜访的那家?
当时他和飞鹏都觉得奇怪,自己的主子向来低调稳重,怎么突然说起,要上朝廷命官府上去了?
这完全违背了林骥日常处事的原则。
联想到林骥执意隐瞒身份的行为,灰鹰恍然大悟
——为什么飞鹏好端端的、并未犯错,会被林骥打发入了宫,不让他跟他们一并回潞州……哦不,幽州。
因为,飞鹏昨日在殷府露过面,说不定,还被殷小姐看见过。
原来如此。
跟随殿下这么多年,他的身边从未有过任何女子,灰鹰和飞鹏都一致认为,就算贤太妃娘娘再怎么着急,殿下都绝不会沾染女色的。
却不料,一朝碰见心动之人,殿下竟然变了副模样。
只是殿下先前,为了能让殷小姐毫发无损从那几个贼人手里脱困,编了谎言说自己已经成家生子,那殷小姐完全信以为真。
殿下现在可是主动追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