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安立马倒戈,把自己和故里划为统一战线。
“整个京城里最爱逛春风楼的人,确实不就在此处吗?”沈长安同故里并排坐好,也将话里的矛头指向自家表弟。
“我……”左丘昇的为自己辩解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自家妹妹打断。
“皇兄你……”左丘玥捂着嘴巴,不好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呕——”
渊故里皱着眉头,这场面她虽然已经见识过了,但还是忍不住嫌弃。
“京城谁不知道小王爷是最心疼阿玥的,也只有他知道阿玥最反感什么,肯定是他舍不得阿玥远嫁到芜国去,才想了这么一套计谋出来。”她顺势将这件事推到左丘昇身上,毕竟他教过自己,做事情一定要做绝了,否则就会被别人反咬一口。
没想到现在这套道理先用到了左丘昇这个传授者的身上。
“表嫂,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就能撇的干净吗?”左丘昇干脆也不装了,发誓要把渊故里也拖下水。
自己虽然是主谋,但是自家表嫂也没闲着,要是没有她渊故里,自己的计划岂能实施的如此顺利。
“沈长安!”渊故里握着沈长安的手,小鸟依人地靠在他肩膀上,满脸委屈,“你看他~怎么还诬陷我呢。”
“表哥!你可不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啊!”他的内心已经开始慌张,若是平日,他还能确定自己在沈长安心中的地位,可是对上了渊故里,那他就是真的没底了。
沈长安几番欲言又止,一边是自己从小到大的至交好友,虽然平时不靠谱了些,但总归是有情义在的;另一边是自己的心头挚爱,娇俏可爱,浑身上下找不出一点毛病来,除了比较难哄。
这选择,好像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他当即下令,“将小王爷左丘昇暂时关押在伏妖司内狱中,待事情水落石出后再下定夺。”
面对这个结果,在座所有人,除了左丘昇都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也许他早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沦落到这个下场,当时他一定会鼓励沈长安勇敢站出来向故里坦白自己跟踪了她一路。
又或者,自己当初就不应该答应沈长安这馊主意。
渊故里躲在沈长安身后冲他做鬼脸,这就是企图出卖自己的代价!
她现在也是有人做后背的人了,可以撒娇,可是肆意,也可以任性妄为。因为她知道,沈长安会永远站在她身后。
她得意的转头看向老神棍,向他显摆自己的如意夫君,可是看老神棍的表情,好像并没有为自己开心。
沈长安注意到她的失落,轻轻握住她的手背。
察觉到手背上温暖的触感,故里回头正好对上沈长安炽热的眸子,恰如那晚春宵一刻,她不由得羞红了脸。
“夫人可否消气了?”回去的路上,沈长安牵着故里的手坐在马车上,暧昧的氛围充斥在这狭小的空间。
老神棍说什么也不愿和他们二人同坐一辆马车,只说是好不容易来一趟,还有故人要去拜访,便独自离开了。
伏妖司那边也已经传了消息来,说沈微言为左丘昇特地整理出了一间牢房来,正等着他大驾呢。
渊故里傲娇的将头别过去,“怎么,我在你心中脾气这样差?”
“不是的,夫人最是温婉柔顺,是不可多得的绝世好女子。”这话若是当着外人的面,就是打死沈长安他也说不出口。
故里咧嘴一笑,恰如窗外艳阳,明媚灿烂。
她说,“这还差不多。”
看得出来故里的心情不错,可是沈长安心中却藏着千斤重担。
经过左丘昇这一闹,两国之间再想和亲已经是不可能了,也许是因为君绾尚在玥国,所以芜国那边暂时还不曾提起过此事,可若是日后君绾回国了,芜国以此事为借口开战,那便是无可避免的祸事了。
其实沈长安的私心里是希望左丘玥喜欢君绾的,只要她同意和亲,不仅可以避免开战不说,也可以使两国百姓免遭战火侵扰。
更何况,没有几日便是七夕了,他本是要在那一日明媒正娶,迎他的故里回府的,可是只有三日,君绾便要回国了,照这样算下去,自己可能等不到七夕了。
上阵杀敌,他身为护国将军岂能推辞,如若自己不能冲在前线保家卫国,将来又如何能守得住他的故里呢?
“夫人,我们的婚事,我想往前挪一挪。”他开口征求故里的意见。
“婚事?”故里回想起,好像沈长安是说过要十里红妆迎娶自己,既然是做正妻,那自然是越快越好,等成亲了沈长安的家底就可以都交给自己打理了,这样万一自己日后再同沈长安吵架离家出走,也不至于再为十两银子卖身葬父了。
“可以啊。”故里一口答应,随即又想起另一个问题,“你原本将婚事定在什么时候?”
她这一说,沈长安才幡然想起,自己好像从没告诉过故里他们的婚期。
“我原本计划在七月初七,”他同故里解释这个日子的寓意,“传说中牛郎织女便是每年七月初七在鹊桥上相会……”
“这个我知道。”故里打断他,从前自己闲来无事常常喜欢翻阅人间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