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冀有才智,论骑射他甚至还不如山茶一个姑娘。
仔细想想,自己除了长相一无是处。
就连先锋官的位置也是寻欢让出来的。
他在心里自嘲,原来自己这一生,除了得到过公主的青睐,再没有半点能拿得出手的了。
可到头来,他就连公主也没能守得住。
印黎其实无数次想过,如果那一晚自己没有拒绝公主,如果那次冷战自己能像从前一样与公主主动讲和,如果出城时自己能再回头看一眼,哪怕就一眼……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其实他很早就后悔了,好像是在将士们起哄说公主在城墙上偷偷来送他,可是他却倔强的不曾回头,又好像是那晚公主愿意把自己送给他,只求他能带自己离开,可是他却顾着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反而斥责了公主,又好像是更早……
他都快要忘记了。
其实自己不是害怕沈长安才买通了领事大人将自己分到公主府的,而是在很久以前,在伏妖司里的第一晚,他趴在墙头想要翻出去,却和那个梳着云角发髻,奶声奶气的小团子撞上了。
“嘘——”她说,“你也是这里的除妖师吗?”
明亮的眸子胜过一切璀璨的繁星。
无声的点头胜过一切诚恳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