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姜安妤扶着额头,有些痛苦地说:“我这头,今日怎痛了起来。”
许泽兰怕姜安妤真的病了,此事怪到自己头上。于是匆匆辞别:“妾身这才想起,世子交代我的事还没弄完,二小姐好生休息,妾身就先告退了。”
姜安妤依旧扶着额头,嗯了一声。
看许泽兰摇曳着身姿离去,姜安妤这才重重地缓了口气,没想到姜成凌喜爱的是小家碧玉、温柔可人型。
心灵手巧是真,但忧心太重。
在姜安妤全然不知的情况下,姜实已经在挑选姜安妤的未来夫君。
从各方面考量来说,赵谦逸和李思弦都是合适的人选,但姜实更加看好李思弦,毕竟李思弦此人手握重权,而赵谦逸还未有实权。
不过,在听说姜安妤要去见赵乔欣时,姜实却是让人将马车安排妥当,并未阻拦,还询问起,自己和赵谦逸相处如何。
姜安妤只是说:“我和赵公子并未单独相处过,不知父亲所问何事?”
姜实没有说话,摆手让姜安妤离开。
看着比平时出行宽敞了许多的马车,猜测姜实的用意时,姜安妤脸色一僵。
赵谦逸早有婚约在身,姜实这是把主意也打到赵谦逸身上了吗?
虽然赵谦逸尚未婚娶,但他有个从小定下的娃娃亲,只是谈婚约的对象年纪尚小,得等到明年两人才能完婚。赵乔欣还抱怨过,那是唯一一个可以和赵乔欣争夺赵谦逸宠爱的人。
不再理会姜实此番行径的用意,姜安妤心安理得地享受坐高配马车的感觉。
在珍宝阁,赵乔欣纠结万分,原本是想亲手替顾怀容做腰带,但刺绣实在过于粗糙,于是想在珍宝阁为顾怀容重新挑选礼物。
见姜安妤来,像是见到救星一样,拉过姜安妤一起挑选,赵乔欣介绍说:“这枚玉扳指不错,安妤,你在帮我看看。”
姜安妤替赵乔欣选了一分为二的鸳鸯玉佩,然后说:“正好你俩一人一半,合而为一,寓意也好,夫妻一体。”
赵乔欣越看越满意,欣喜地让丫鬟给银两。
在环顾的过程中,姜安妤一眼看中了一块龙纹玉佩。姜安妤觉得这个很适合黎征,等下次见面的时候可以送他。
赵乔欣一眼看出,这是男子佩戴的玉佩,于是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我家安妤是看中了哪家的公子呀?”
姜安妤握着玉佩,有些羞涩地摇了摇头,然后说:“我之前欠有位公子恩情,买这个不过是报答恩情罢了。”
其实,他并不是哪家的公子,而是天上的神仙,是不可触及的存在。
见姜安妤害羞,赵乔欣没有再刨根问底,然后和姜安妤抱怨起顾怀容的事情:“他最近可忙了,一天都见不到人影。”
姜安妤打趣道:“放心,等你嫁入顾家之后,天天都能看到。”
听着姜安妤的话,赵乔欣脸颊泛红,然后嘟嘴说:“安妤,你变了,现在你也会打趣我了。”
姜安妤开怀一笑。
赵乔欣要去找顾怀容,于是两人在珍宝阁分开。想起许久未吃栗子糕了,这次难得出门,所以姜安妤让车夫掉头,去往另外一处地方。
这家糕点坊深受京城贵女的喜爱,每次都是要排起长队,今日来的凑巧,只有稀疏几人。
于是,姜安妤直接下轿购买栗子糕。巧的是,还遇见了李思弦的手下。
李忠对姜安妤说:“姜小姐,我家大人邀你楼上一聚。”
姜安妤认出此人便是自己跌倒那日,李思弦派来的人,于是姜安妤点了点头。
李思弦坐在客栈的二楼,浅酌小酒。恰好看见姜安妤买糕点,旁边就带了一个丫鬟。想起上次与姜实谈话的事情,李思弦派人去接姜安妤。
“对了,你父亲后来有没有责罚于你?”李思弦直接问道。
姜安妤入座,闻到一股酒味,然后回答李思弦:“并未。”姜实并未直接责罚她,而是让王雅君处罚她。
“送你回府一事是我考虑不周。”李思弦向上次一事表达了歉意。
明明是大家口中冷情的廷尉大人,此刻说的话却与自身形象不符。
姜安妤将买好的栗子糕取出来,放在桌子上,对李思弦说:“尝尝刚买好的栗子糕吧。”
倒是许久未吃过糕点了。
李思弦取了一块品尝,然后说:“还是记忆中的味道。”
姜安妤好奇地问:“你也是自小在京城待着吗?为何我未曾见过你。”
“京城那么多人,你一小姑娘怎么见的过来?何况,人幼时和长大后有很大区别,认不出来也正常。”
“这倒也是。”姜安妤认可点头。
一阵冷风呼啸而过,卷起枯叶,李思弦咳了好几下,然后服下李忠递过来的药丸。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帕子上好像是血,姜安妤担忧地说:“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