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黎征的质问，两人愣住。
随即，安妤想要起身，却被黎征提了起来。
乐馨然站了起来，欲语还休地说：“殿下，我在陪她一起玩耍。这孩子，也真是调皮。”
黎征脸色依旧阴沉，挥袖之间，乐馨然已经消失不见。
安妤悬在空中，下意识想要挣脱回到地上，可后来发觉自己好像是浮了起来，这妖力果真神奇。
而安妤也发现，乐馨然不在屋内了，于是扭头询问：“师傅，那位姐姐怎么不见了。”
黎征冷淡地说：“她回她该去的地方了。”
“那……”安妤带着点撒娇娇的语气央求道，“师傅可以放我下来了吗？”
黎征叹气，将安妤放了下来，说道：“知错了否？”
安妤并未觉得自己犯错，于是不明所以的看着黎征，圆溜的眼眸也透露出不解之色，隐隐还有些委屈。
这让黎征有些无措，现在的她，不过还是什么都不懂的稚童，正在好奇探寻世间万物，自己或许不该强硬地将自己的认知去改变她。
于是，黎征温和地说道：“你现在还小，不该轻信于他人，和不熟悉之人要保持好距离。”
安妤低下脑袋，有些恹恹地说：“可是，那姐姐是一只狐狸。”
她还想摸摸那蓬松雪白的毛发，结果就被师傅打断了，现在狐狸姐姐也不知所踪。
没想到只相处短短一日，安妤便能发现乐馨然的真身，果真是才思敏捷，黎征欣赏地说：“安妤果真冰雪聪明。”
虽然被夸了很开心，但安妤还是对刚才的狐狸姐姐恋恋不忘，有些闷闷地说：“师傅。”
“嗯，怎么了？”黎征应声回答。
“师傅，”安妤抬头望着黎征，认真地问，“你也是狐妖吗？”
脑海中回想起，当初似曾相识的提问。
“那你是不是狼妖呀？”
黎征的嘴角不由微微上翘。但过去的记忆又浮现在眼前，眼角处浅浅的痣化成一滴泪水，含笑的眼眸变为一片湖泊，最后归于虚无。
那抹血迹缠绕成结，是黎征心底埋藏的秘密。心口处变得酸涩，黎征抬手，摸着安妤的脑袋，缓缓说道：“我呀，不是什么狼妖，也不是什么狐妖。”
师傅的眼神看向自己时有些异样，似乎在透过自己看什么人一样，兴许是自己多想了。安妤叹气，说道：“原本想着师傅也是狐妖就好了。”
“嗯？”黎征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安妤回答：“那样你就可以变成小狐狸陪我玩了。”
当黎征还在是安康时，她总是不厌其烦地玩着同一个游戏，而黎征只需配合地伸出爪子，她便会十分欣喜。
黎征点评说：“看来，你确实很爱长毛的小动物。”
安妤并未否认，说道：“我最喜欢的便是那雪白的小狗。”
是吗？黎征心头有些触动。
最终，黎征轻轻地说：“嗯，挺好。”
安妤能明显感受到，师傅的心情突然变得愉悦起来，莫不是师傅也喜爱白色的小狗吧？
乐馨然被送回妖界后，找同伴解开封印，又踌躇满志地去找黎征。依旧进不去，乐馨然只好在门口守着，守得云开见月明，乐馨然并不气馁。
没等到黎征出门，却等来了初月仙子进府。
云初月一眼看出乐馨然的真身，不解地问：“你为何在此地？”
乐馨然解释说：“我刚从府里出来。”
云初月自是不信，却也没再追问。
天后此番特意嘱托云初月，让她观察殿下心中的那位凡间女子。
云初月打量着眼前的安妤，心里不由得一惊，这怎么如此像白妤公主？
安妤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于是乖巧地说：“我叫安妤。”
云初月心中的迷雾散去，变得明了清晰。所以，殿下并非留恋凡间，而是因为白妤公主还在凡间历劫。
回天庭后，也能让天后放心了。只是，云初月心中却变得怅然，倘若那姑娘真是一凡间女子就好了。
云初月躲闪着安妤投来的目光，沉声说：“你唤我初月就好。”
有了之前的乐馨然对比，安妤可以看出云初月的动作刚柔并济，衔接时也是干脆利落。
一时辰后，安妤也掌握动作精髓，能够跟上云初月的节奏。
然后，云初月便让安妤演示一遍。
当时传出白妤公主快不行了，于是羽族为白妤办了一场盛大的生辰宴，而云初月也在宴席上看到了白妤公主的画像，与现在的模样如出一辙。
安妤的脸变得红润，额头有些细密的汗，但眼神却格外专注，动作也不马虎，自己不过才教了一个下午，她的领悟能力实在惊人。
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看向自己时，云初月才发觉自己刚才又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