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却看到他眼底笑意满满,快要溢出来了似的。
陆嘉被逗笑:“一个人在那偷笑什么呢?”
苏晏礼垂眸觑她一眼,朗朗阳光落在他镜片上,滑过淡紫色镀光。
他眸光很深,瞳色很像温得恰到好处的梅子酒:“跟你在一起,怎么可能忍得住笑。”
其实是想起刚才走道外听到陆嘉说的那句“我跟苏晏礼结婚,是因为我想跟他结婚,有你们俩什么事”。
在陆嘉面前表现得再大度,可私底下,他偶尔还是会计较这些有的没的。这话让他意外听到,无异于夏日甘霖。
陆嘉并不知道他这些小想法,只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哦,原来我很好笑是吗?”
她破坏气氛真的很有一手。
苏晏礼服了她,单手兜住她脸颊,掐得她嫣红湿润的嘴都嘟起来,逗小孩似的左右一晃:“你呀……”
陆嘉气得打他。
到了偏厅,两家父母已经围着麻将桌坐下。
苏明礼坐在苏母身后看牌,见两人进来,不咸不淡地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陶有良正立在门口,同兰姨交代要拿到偏厅的瓜果茶水,见两人进来,也淡淡颔了颔首。
苏晏礼拉陆嘉坐到陆母身后的椅子,自己则闲适半坐在陆嘉椅子扶手上,展臂搭着椅背,像从后面搂着陆嘉似的。
苏母见状,佯作嫌弃地“诶”一声:“自己搬把椅子,像什么样子。”
苏晏礼淡笑:“我就看一会,马上回书房,还有工作没处理。”
陆母便说:“这么忙啊,今天周六吧?”
又一脸心疼道,“打理这么大家业,确实辛苦。”
苏父笑呵呵:“能者多劳。”
顿了顿,又说,“也是晏礼孝顺,把大梁挑走了,我偶尔给他帮帮忙,这才清闲了许多。”
陆母马上接话:“你们夫妻俩都有能力有教养,教出来的小孩肯定方方面面都优秀。哪像我们家这个……”
她一边摸牌,一边皱眉侧一眼自己女儿,又用下巴指指对面闷头摸牌的陆父,“就像她爸,闷葫芦。”
“我教了她多少回,要嘴甜,要会伺候长辈,她就是学不会,长这么大连只碗都没洗过。今天来你们家,她还算表现好的,该叫人叫人,该打招呼打招呼。平时在家不上班的时候,要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要么就跟朋友出去玩,反正是不像我们那时候的小姑娘老实听话。”
苏明礼看眼陆母,听出她的意思,意味深长地挑了挑唇角。
苏母很快笑着说道:“我们家也不是老古板,娶个儿媳妇是让她跟我们儿子一起经营自己小家的,怎么生活,他们自己开心就好。我跟老苏年纪大了,哪还操心得了那么多。”
陆母这才满意笑了。
片刻,陶晚婷和张致远也进来了。
苏母看见外孙女,便亲切笑道:“晚晚,快坐到外婆后面来。”
苏明礼索性将自己椅子让给女儿,起身与丈夫去一边沙发喝茶吃水果了。
待陶晚婷坐下,苏母才笑着跟陆母说:“我才知道,晚晚、致远还有嘉嘉是大学同学,你说巧不巧,直接亲上加亲了。”
陆母也笑着应:“是啊。”
陶晚婷瞧了眼对面的陆嘉,本想翻个白眼,但看到苏晏礼在那,又忍住了。
张致远去茶几那拿了盘葡萄过来,陶晚婷瞧了眼,不爽道:“哎呀我不喜欢葡萄,你记不住吗?我要吃火龙果。”
张致远忍了忍气,面上不动声色地温柔应着:“好,我去给你换。”
苏母作势嗔怪陶晚婷:“晚晚,不好这么蛮横的呀,有什么话不会好好说么。”
陶晚婷哦了声,闷头剥指甲盖上的美甲,不吭声了。
苏母看笑,又对陆母说:“她也就是找了个疼她爱她的,换个人哪还有这么好脾气。说起来,晚晚跟致远的姻缘,还是晏礼促成的。”
苏晏礼神色微滞,余光瞥眼专心坐着看牌的陆嘉,不疾不徐道:“我又没做什么。”
苏母说:“当初要不是你鼓励晚晚,她哪有这个勇气,去追人家致远。”
空气霎时一静。
陶晚婷依然垂着头,不声不响地研究自己指甲,只是目光却突然失焦地盯着某处不动了。
张致远端着盘切好的火龙果,心下转了几圈,隐约觉得自己抓到了什么。
陆嘉也在这时抬头,诧异望向苏晏礼。
她虽然没说话,但苏晏礼还是能捕捉到她眸中的疑问。
苏晏礼捏了捏陆嘉肩膀,看向母亲,慢条斯理地说道:“我那会忙着处理手机上的消息,听得一知半解,哪知道她当时要追的是致远,更不知道那会他们这层关系。只是看小姑娘在那伤神,就随口说了句爱情是勇敢者的游戏。”
陆嘉眨了眨眼,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