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乐观。
樊渊虽是冼牧的良将,但冼牧多年未搅入天下局势,也只是在冼牧内部练兵,除了偶尔有小族在边境作乱,鲜少有上战场的机会,思维还是有些莽撞,“五成就五成,魏将军威名在外,骁勇善战,我老樊也不是吃素的,还能怕他们不成?今夜我就带一路精兵奇袭,魏将军只等着我的好消息便是了。”
“不可。”魏恕打断道,“还是退守渠镇,但不是现在。”
“那等到什么时候,现在战局可是刻不容缓啊!”樊渊是个急性子,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这魏将军如此束手束脚。
沈晟眼神示意樊渊稍安勿躁:“等骥祁乘胜追击之时。”
魏恕稍感意外地望向沈晟,两人想法不谋而合,相视一笑,这才算是从心里认可对方。樊渊看着二人的互动,摸了摸头,这两人打什么哑谜呢。
炊烟起,士兵们开始生灶做饭,魏恕和沈晟站在营帐前看着炊烟升起,今日的生死拼杀仿若是一场梦。
“刚听闻骥祁进攻东玄,王上便派遣我等前来支援,刚入东玄时颇受了一番阻碍,这才慢了些时日。”沈晟饱含深意地提醒。
魏恕自嘲地笑了一下,这么久援兵未至,最终等来的却是冼牧的支援,他心中自是有数,早年他一直在边境,一年只有几日可以回都城,大将军听着威风,又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发配和囚禁,但那些老家伙们只看得见王上对他的宠幸,他又与上礼走得近,恐怕他早就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而今若是能借骥祁之手杀了他,朝中不知多少人就能安枕无忧了,东玄不缺一个将军,但偏偏多他一个魏恕吗。
“多谢。”魏恕不觉地散发出戾气。
沈晟第一次看见面具下真正的魏恕,冰冷,死气。魏恕平日里虽说也是寡言少语,语气生硬,却从来没有露出这种死寂一片的眼神。
他收回目光,前言不搭后语:“什么时候准备?”
魏恕看向军营里或多或少绑着绷带的兵将,沉下声来:“尽快,劳烦沈军师安排了。”
沈晟望着越来越昏暗的天空,要见血了……
两日后,骥祁大举进攻,魏恕不打反退,骥祁胥擅在后帐养伤听闻战况大喜,命令继续追击,猡门感觉事情不对劲,连番劝阻,却被骥祁胥擅拿了将令,让他的心腹带兵追击。
东玄冼牧的盟军向渠镇方向撤退,直至骥祁大军占领睢河,魏恕才下令停下。
沈晟号令一排弓箭手,将箭头绑上浇过油的布条,点燃,“射!”
骥祁胥擅的心腹见此在马上大笑道:“黔驴技穷之辈,箭都射不准。”只见那些箭并未射到一个骥祁的兵将,全射到了地上的荒草上,一下便灭了。
“哼,乘胜追……”
轰!
话未说完,骥祁大军里面突然传出了火药爆发的声音,沙土飞溅,无数士兵被火药炸死炸伤。箭还在一直往这边射,到处都有火药爆炸,士兵们疯狂逃窜,从一处爆炸的地方逃出又被另一处的爆炸炸到,没有人知道这里埋着多少炸药,只能看到到处都是火光。
魏恕听见爆炸声起,策马回头:“全体将士听命,向渠镇撤退。”接下来,就该反击了。
刘勤早就撤离了百姓,在城外布了防,见是魏恕带兵,才打开了城门,交代过城内的情况后,才支支吾吾道:“将军,昨日来了一位冼牧的女子,说什么沈晟,又说是您的旧识,末将不敢随意处置,现下正在城中。”
未待魏恕反应,身边的沈晟已经疾步向城中走去,樊渊也是快步跟上,“莫不是我那小徒弟!”
“这还需问?”沈晟只道大意,云泽到底干什么去了,一个人竟也看不住。
刚走进城门,耳边便传来清脆的一声:“沈晟!师父!”那一身月白,不是乐游又是谁呢。
乐游在城楼上见大军朝这边过来就跑到城门内来迎了。
“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战场上刀剑无眼,你怎能如此任性!”乐游刚要开口说话便被沈晟一番训斥,许是气急,他连平日奉为至上的礼数都不顾了。
魏恕到的时候,乐游站在那不肯说话,虽是生气依然有着独属于她的体面,沈晟也发觉自己的语气过于严厉,但倘若由着乐游只会给她带来危险,也就闭口不言。
樊渊更是在一旁不敢说话,一个是自己的亲徒弟,一个是素来温润的发了火,帮哪边都不合适,还是装会儿死吧。
魏恕欠身行礼:“元昭公主。”
乐游这才回声,特意背对着沈晟,服了服身:“魏将军,我奉父王之命带了粮草过来。”
沈晟愣住。
魏恕望了眼刘勤,后者挠了挠头,您后脚也跟着沈军师走了,这不是没来得及说吗。“多谢冼牧王。但沈晟说的没错,这里不日便会交战,你还是回冼牧比较安全。”
乐游闻言面色不虞,继而举起手中的剑,“一直听我师父说魏将军武艺非凡,乐游佩服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