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你姐姐闺名?”我问道。
“姐姐大我八岁,闺名马郦,现为边关守将李宗宝将军夫人,与你家姨父是同宗叔侄呢,说起来,咱们姊妹还是转折亲!”马妍一本正经的掰着指头算辈分。
旁边的王然用鲜红的指甲戳着马妍的脑门:“瞧你,还在此一本正经算辈分呢,咱们都以姊妹相称,莫要论辈分,可没了意思,姐妹们,大家说,对不对?”
“就是啊,王姐姐说的对极了!”
姊妹们你一言我一语,如同树上叽叽喳喳的麻雀,吵闹不休。
我则很习惯这样的氛围,因在21世纪和闺蜜相处也是如此,花样年华样样红,如果永远不长大就好了。
三日之后,就是玉冰清过门的日子,咸阳城里的高官富豪都来参加婚礼,我笑嘻嘻的坐在后堂的屏风后面看热闹,却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虽只是侧面,但仍旧令我心惊胆魄:“是他,弛良,他怎会到此?”
只见他带了一个武士仆从,手里捧着几盒贺礼,旁边的记礼官高声大喊:“西楚霸王派驰公子送来贺礼,恭贺新人新婚之喜,早生贵子,特送金元宝十锭、玉酒杯一对。
我从门边的侧缝看着弛良的一举一动,旁边的丫鬟催促道:“小姐,小姐,夫人喊你过去呢!”
我赶紧回道:“去,就跟夫人说,我累了,先歇下了!”
“小姐,我看你精神的很啊,如何说累!您这样夫人会责骂奴婢照顾不周的。”丫鬟还是不敢违抗夫人之命。
我立马回头恶狠狠的白了她一眼。
她眼看我如此,害怕的赶紧退下去了。
我寻到一个隐蔽的角落仔细的察看着弛良的一举一动,只见他虽满面祝贺的笑容,却掩不住无人时的黯然神伤,我心想,必是看到别人成亲,而自己老婆跑了,伤心吧!哼!这都是他不关心老婆的报应!
心中窃窃有一丝报复的快感,心想,我就愿意看他落魄的样子,还能如同当年教训我般神气么,还能伙同刘妈妈一起,用陈规陋习来约束我么?我就让你知道,离开你,我一样能活下去,而且过得更好!
这样想着,心里顿时又快活起来。懒得看他,转头朝向新娘子看过去,只见我哥哥李程今日穿上红绸缎绣金丝麒麟的礼服,显得玉树临风,俊逸非凡,他手持大红花,牵着红盖头下袅袅婷婷走过来的玉冰清,二人随着媒人来到高堂下,二人均已站立。
媒人用高亢的嗓音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仪式很快就在众人的喧闹声中完毕,夫妻二人在众丫鬟、媒人的簇拥下,走进了新房。
弛良因是霸王派来的代表,被姨妈迎接到主宾席上,众人连连向他敬酒。
我懒得看他,偷偷的溜回房间,姨妈半日寻我不到,紧赶慢赶的跑到我的绣楼。
“水儿,你可是累了?”她看着躺在床上的我,担心的问道。
“是的,姨妈,我有点乏了,正想歇息呢,您如此急着找我所谓何事啊?”我懒洋洋的问道。
“大喜事啊,水儿,今日诸多名门公子来访,其中未婚配者大有人在,你的年龄不小了,该早日婚配才是啊!或者你若不想出门,择一女婿上门在家也可,我与你姨父都是十分欢喜的,就怕终日留着你,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姨妈焦急的说道。
“姨妈,我不喜婚配之事,只愿永远在家,姨妈可会嫌弃我?”我起身,脸上露出不愉快的表情。
此刻,我心中确实对男女之事没有任何兴趣,哪有与姐妹在一起来的愉快啊!
“这怎么行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古以来就是这样,岂不闻周公之礼?”姨妈听闻此话顿时语气急促了起来,她很好奇,我这女子想法为何与众不同?
她又耐心劝解道:“你看看,你那些昔日的好姐妹,今日里都在屏风后面择自己中意的男子,好让媒人说亲呢!”
“我的好姊妹,都有谁啊?怎么她们来了,也不告诉我呢?”我大吃一惊,想不到这古代的女子也会如此主动掌握自己的命运。
姨妈见我有了反应,赶紧说道:“王侍郎家的大女儿、马太尉家的小女儿……”
她说了一连串的名字,我都快惊呆,心想:“这些个可恶的家伙,自己盘算着婚姻大事,全然忘记了我这个好姐妹,当真塑料姐妹花!”
于是乎,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喝了一口茶,姨妈见我心中生气,自是知道激将法起了作用,于是趁机说道:“这选夫婿如同选水果一样的,好的都被别人选走了,剩下的都是歪瓜裂枣啰,所以姨妈才为你着急啊!这些个小姐都颇有家世,样貌也都颇为出众,心思自然也是机灵的,别看你平时在她们面前出尽风头,其实她们在选夫婿方面还是怕你和她们竞争,有好的当然先下手为强,不然,你和她们争夫婿可怎么办?”
我真是没有想到选夫婿的竞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