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真,本名贾佳,凌云国国师的私生女,原是师从正统但却不知怎的习得了魔道驱魂术。能够入主仙宗,一是靠的凌云国国师与仙宗的关系,二是仙宗有意查清她背后的魔道人故意设局请君入瓮。
然而,少女并不知彼时自己的处境,只当做师尊有意要考核她。她从小立志要做一代女侠,自然不肯半途而废,若是回去定会遭到自己的皇兄耻笑,虽是不齿那唯真长老的为人,但还是硬着头皮屈服了。
那天追风同她说了许久的话,告诫她日后跟了唯真长老便万事听从她的,不可再意气用事否则便会被逐出仙宗永不录用,即使那人要让她作恶,亦不可拒绝。
在东司打了一个月的杂,少女早已消磨了身上的戾气。连月来在寒风的照拂下,她的脸上已经长上了冻疮,手上的冻疮反复溃烂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尽管被安排给了唯真,她此刻也依旧只是被吩咐干些杂活。
“青竹,唯真长老请你过去一趟。”传话的是一纸符咒,这种传话符在唯真来之前仙宗极少有人使用,应该是说大家都不屑使用,但不知为何自她来后,这种符咒便流行了起来,有时候连师尊也会用这种符咒。这些事,少女彼时自然是未曾知晓的。
待她拖着满身疲惫来到唯真长老的院子时,已是晌午。少女站在院中打量着周围的灌木,灌木丛中几处假山若隐若现,身着长袍的女子披散着头发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
“你来了!”唯真不动声色地挽起发髻,引着少女坐到了院中的茶座前。
少女毕恭毕敬地朝着面前的长老拱了拱手,道:“不知长老找弟子何事?”
“这是完颜膏,我托东海的朋友带过来的。”唯真说着将一盒清香扑鼻的药膏递到了少女的面前,道:“女孩子的脸和手可都是极其珍贵的,要好好呵护。你先拿去用,不够在跟我要。”
少女错愕地看着面前这个女子,只见那人将膏药硬塞到了她的手中,道:“你既然跟了我,那以后我便待你如同亲妹妹,日后就是一家人了。”
那一瞬间少女看着面前这张和善的笑脸,有一丝丝恍惚,真诚地接下了药膏,道了谢。
接下来的日子,少女在唯真长老的安排下倒是真的没有再干什么杂活,隔三差五地被唯真邀约去喝喝茶,说说体己话,外人看来倒还真是情同姐妹。
“听说你们东临国的皇室中人每人身上都会佩戴一块血玉,不知真假。”茶话间,唯真忽然询问起了少女的私事。
少女愣了愣,母妃给她佩戴血玉的时候曾说过此玉对于皇家人是非常重要的不可将此玉随意示人,正在犹豫间,忽然,唯真开口道:“我只是好奇,想知道那种血玉到底长什么样?妹妹不必介怀。”
“实话说,家父乃凌云国国师,也曾送过我一串用血玉炼制的锁魂器,我只好奇妹妹那种血玉是否跟我这串玉石质地一样呢?”说着,唯真掏出了一串玉石递到了少女面前。
少女细细地打量着那通体的透亮,不由得从脖见掏出来玉佩。
“妹妹这块玉倒是罕见,像个玲珑球般雕刻得颇为精致呢!”唯真伸手拿起少女脖子上的玉佩细细打量了一番,夸口相赞。
只是少女不知,她现下的举动竟在数月后害得东临国百万将士折戟沙场,胡亥之地被外族骚乱了足足五年之久!她不知道皇室的玉佩,尤其是她这一块可以调动百万雄师,这本是她的救命符却成了东临国的祸乱起源。只是这一切,终究是她的父皇承担了,少女到死都不知道这一举动竟会害得自己国破家亡。
“对了,三日后就是仙宗的晋级考,这本仙鹤剑谱便赠与你了,若是妹妹有缘领会其中机要,此次晋级考便如同囊中取物。”唯真说着将一本薄薄的剑谱递到了少女手中。
少女得此剑谱,越发觉得之前种种皆是自己识人不清,误解了唯真的好。然而,她不知自己得到这些好处,其实暗中早已标好了价码,她所得到的一切后面都会为此付出代价。
仙宗晋级考核,少女在仙鹤剑谱的加持下一路轻松过关斩将,很快她便升任成了唯真座下的唯一护法,还得到属于护法仅有的仙宗出入令牌。有了此令牌,仙宗藏书阁中的高阶术法书籍,她也可以翻阅了,还可以自由出入禁地。
所谓禁地,便是仙宗关押一些犯事弟子的地牢,其中不乏学术大成者,他们或是因为修炼旁门左道走火入魔,或是因为背叛了仙宗训诫做了伤天害理之事......
“师姐、师姐!”
从前玩得好的小师妹,突然拜访,打断了少女的修习。
少女起身走下法座,打开房门,只见已经出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师妹跪拜在了自己的脚下,“师姐,求你帮帮我。”
“所谓何事?”少女问道。
“师姐,实不相瞒我来仙宗是为寻亲。我的父亲原是仙宗弟子,因为在凡间贩售禁药被仙宗关押到了禁地,我原是打算等这次考核晋级后便去与他相认,奈何自己实力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