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人找到了吗?”
这边青云修士翻遍了整个酒楼除了阁楼里几个生锈的铁笼有些可疑外,其他一无所获。只得无精打采地从酒楼走了出来,此时,正好与前来寻他的朱古力遥遥相望,闻见朱古力的质问,青云修士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们既然是有心劫持周护法,自然是要把人关在隐蔽的地方。”朱古力走上前安慰道,忽然,眼底闪过一丝光亮看向青云修士问道:“你可还记得昨晚你喝醉酒时见到的那个女子?”
“谁?”青云修士不假思索地问道,对于昨晚喝醉酒后他与谁攀谈或是与谁有过瓜葛,他已经忘记得一干二净。
朱古力以为昨夜只是一个巧合,不怀希望地回道:“那人原是女子村的蛇头魅影,如今混迹在戎州马家,也不知是何目的。你既然不记得,那便作罢,只是以后男扮女装时要小心别被人拐了去。”
“戎州马家?”青云修士努力回忆着昨天可在那拍卖会场遇见过戎州马家的其他女子,他实在不愿意将女子村与他认识的人挂上等号,他回忆得仔细不由得感到一阵头疼,伸手拍了拍脑袋,脸上顿时惨白。
大街上,人来人往。
十七领着周芊芊大摇大摆地进了一处茶楼,茶楼大堂内里稀稀落落地坐着几个书生,看那衣着装扮倒不像个谋了差事的人,反倒显得有些潦倒。他们或三人或四五人地围坐一桌,喝着小酒吃着花生,不时针砭时事似乎对于当朝现状有诸多不满。
“昨夜我去怡红院找青青姑娘,使了十两银子却连面都没见上,只喝了盅酒竟被老鸨撵了出来,而那些外国人连银子都没付,听曲喝酒样样不落,有些姑娘还巴巴地往上凑。真是世风日下!”
“什么世风日下,你去寻花问柳难道还拿得上台面了?”
“他说得也是实话,你没瞧见那些外国人落脚的客栈要么是皇家字号,要么是世家富人才能进出的地方,咱们这些平头百姓谁都敢往头上踩上两脚的,能跟人比吗?这些当权者有谁是真心替我们想的?有谁又真心为这国家谋过好?哪个不是惦念着怎么公挪私用往自己兜里攒银子,谁曾管过底下人的死活?”
“是啊!听说岚山书院、褚鸾书院勾结仙药谷还有几家江湖门派连灵纹图都卖了!”
“那灵纹图不过是上位者才需要的东西,你看那炼丹修士到处横行,借用丹药收刮钱财也就罢了,听说还联合邪月教的在搞什么鬼蛊实验。”
“你听谁说的?”
“我有个要好的同乡在顺天府当狱卒,昨夜出卖灵纹图那几大世家门派全被抓了,连夜审问,抖出来不少东西。”
十七自顾自地把玩着茶具,上官凌不知从何处走了过来,站在他的身旁问道:“公子,可要在下去寻那肖四?”
“不用,再等等。”十七瞥了一眼窗外人来人往的菜市场,夹起一片牛肉放入嘴里咀嚼。
上官凌虽不解但也不敢再问。
十七难得今日心情大好,自顾自地聊起了往事,说道:“上官,若我还是当初那个东临国的皇子是不屑来这些个菜市小巷的,你猜为什么?”
“属下不知。”
“因为这里简陋偏僻,商铺也没那么丰富,最重要的是我根本就不屑。”十七坦然道,“这些年我到处流浪,深刻明白当年东临灭国就是因为没有重视这些阴暗丛生的角落才会溃败得那么容易。”
正在十七与上官凌回忆往事的当下,一个身着锦缎长衫的人走了进来,男子身高八尺,脸上轮廓棱角分明,在他举手投足之间看得出是个练家子的。
“哟!肖公子来了!”掌柜殷勤地往前凑。
男子扫了一眼茶楼,目光停留在十七这抹亮红的背影上,眉头微蹙。
“肖老四!”坐在茶楼一隅的一个青衫书生朝着肖四挥了挥手,肖四目光从十七身上收回,抬起步子朝着那书生走了过去。
“公子真是料事如神!”上官凌心悦诚服地朝着十七鞠了个躬。
十七继续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里的茶盏,自嘲地笑了笑,道:“并非我料事如神,只是那副都指挥被抓地点太过巧妙,正好就在这茶楼正对面的猪肉铺,身居高位的人可没几个愿意来这种地方体验生活的。”
肖四落座,书生拉着一个少年坐了下来。三人要了一壶状元红,吃着花生豆絮絮叨叨地话起了家常来。
茶楼门口处,一个粗布麻衣满头白发的老妪拉扯着一个衣着干净整齐的小女孩走了进来,只见她面容愁苦站在茶楼门口处将在座的书生打量了个遍,终于她像似做了个很大的决定一般,喊出了声来。
“各位老爷、小姐,求你们行行好!俺是西县松沟人,世世代代的良民,今年旱灾庄稼全都败了在田里,如今俺家已是家徒四壁、无米下锅,俺只求个好心人买下俺这孙女,十两银子就行!”
十七面无表情地看着。
方才因为在怡红院丢了十两银子的书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