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郁不答反问:“圆圆觉得呢?”
圆圆摸着下巴:“我觉得,若不是真心喜欢,定不值得大动干戈地求娶。”
墨景郁轻笑:“我说了,我不喜欢她,至于为何求娶,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圆圆一撇嘴:“叔叔,你这回答好敷衍哦。”
墨景郁没说话。
个中缘由,小孩子的确理解不了,这种腌臜事,他也不打算告诉他们。
甜甜从林予怀中下来,跑到他面前:“可是公主长得好好看诶,叔叔一点都不心动吗?”
墨景郁点点她鼻尖:“小丫头,知道何为心动吗?”
甜甜说:“当然知道!就是一种……嗯,占有欲,想把她藏起来,别人都不许窥探。”
藏起来啊……
不自觉地,墨景郁朝着楚清晚的方向看去,却发现她也在看他。
四目相接,彼此皆是一愣,旋即默契地别开视线,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甜甜接着补充:“还有还有,好吃的好玩的忍不住分享,想要永远在一起,那叫什么来着?哦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墨景郁把她捞到腿上:“若是真如甜甜说的这般,那我便是丝毫未心动了。”
甜甜小短手费力地抱他,笑着说:“不心动好,她肯定没我娘亲厉害。”
墨景郁附和地点点头。
日头西斜,雨后的落日分外壮观,一行人踩着余晖的尾巴回到瑞方街。
嫣然带着三小只回陶然居,楚清晚和墨景郁回了王府。
施针时,墨景郁问:“还生气呢?”
楚清晚反问:“我何时生气了?”
墨景郁道:“没生气为何不与我……我们同乘?”
楚清晚垂着眼睫,又想起梦中种种,轻咳一声道:“没什么。”
语毕,她起身走到外间,摊了本书在桌上看,却总是静不下心。
墨景郁瞧出她的烦躁,贴心提议:“楚神医,我们聊聊可好?”
楚清晚心不在焉地翻了一页书:“聊什么?”
墨景郁道:“都可以。”
楚清晚扭头看他,没多会儿眉心一皱:“不聊。”
光是这样她就够躁的了,再说些有的没的,那梦怕是会刻到她骨子里。
楚清晚胡乱地把书合上,折身走出屋外。
王府十步一景,处处值得赏玩,她顺着鹅卵石小径穿过假山,来到一处流水潺潺的小桥,席地而坐。
不远处有鸟鸣,和着流水洗刷细石的声音,意外地让人平和。
楚清晚坐到拔针时间,心头那些杂乱的思绪被尽数压了下去。
她如常取针、按摩,有条不紊地完成诊疗,淡定回府。
隔日一早,卫战将齐海连接到陶然居,下人们把他的书册搬到准备好的书房,又在里头给三小只准备了桌椅,授课便就此开始。
楚清晚怕他们调皮捣蛋,特意陪着听了一上午,结果三小只都很乖,她便放了心。
午饭时,墨景郁登门用饭,关照了齐海连和三小只的情况,一切都好。
饭后,楚清晚前去兰陵斋,掌灯时分才回来。
一进门,卫战就递给他一个帖子:“公主府送来的。”
楚清晚打开:“诗会?”
卫战道:“公主府的人说,三日后公主在公主府举办诗会,请小姐务必赏脸。”
嫣然问:“小姐要去吗?”
楚清晚挑唇笑:“去,为什么不去?”
柔嘉分明是将她当成情敌了,这次不去还会有下一次,不如去看看这公主究竟想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