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惊醒,呛得咳嗽。
“啊,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醒。”
英格玛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被包扎过了,现在还盖着一条毯子。
肮脏的长裤和板甲都被堆在一旁不碍事的地方,莉娅捧着一壶温水坐在自己身边,她额头上都是汗,似乎是好忙过一阵。
她、她,这些都是她一个人干的?
“莉娅?为什么?”
似乎是因为刚刚醒来,英格玛忘记了应该称呼她为领主,也忘记了自从她成为领主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当着她的面叫过莉娅这个名字了。
“你叫我的名字?”
“对不起,领主大人,是我失礼。”
只见领主轻轻摇头,擦擦额头上的汗滴,回答他说。
“既然你已经醒了,麻烦张开嘴。”
英格玛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身体却听话地照做,把嘴张开。
银叉带着什么温热的东西塞到他的嘴里,叉子动作太快磕到了英格玛尖尖的犬齿。
“嗯——?”
英格玛还没来得及问那是什么。
就听领主接着说,“咽下去。”
英格玛嚼了几下,胡乱咽下嘴里的东西。
然后领主大人见他没有拒绝,又不由分说地喂了他好几口,一边喂一边念咒语一般小声嘟囔,“不知道腾过一次的还行不行啊……”
她喂自己的吃了什么?英格玛疑惑地想,更应该问的是,莉娅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一整个晚上都反常极了。
如果说嘴里奇怪却美味的面食就是对他的折磨的话,那么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英格玛想都不敢想——她要用好喝的浓汤来欺负自己吗?
就在英格玛想得时候,他看到了莉娅脸上露出了近乎于笑的表情。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她这么笑了。
他顺着莉娅的目光追着看过去——
在他的身下,有什么东西轻轻晃动,引发了她的笑容。
该死……是他的尾巴。
“对不起、领主大人,我——”
江藜看到寡言冷淡的骑士忽然惊慌起来,可那尾巴似乎和他分属两个生命体一样顾自摆着。
“没关系。”
她拍了拍英格玛在短暂晕倒的时候一起弹出来的尾巴,安慰的话脱口而出。
“修勾是这样的啦,没关系。”
“修勾……?”
英格玛疑惑地问。
“什么是修勾?”
江藜赶紧捂上嘴,羞耻地简直想要给自己的嘴上个保险。
这下怎么办?
通过记忆,她知道,英格玛最不喜欢别人管他叫狗了。
每次莉娅或者是别的什么人这么说的他的时候,他都会目光沉下来,显得很不高兴随时要咬谁一口的样子。
狗对于狼来说是几句侮辱性质的词,尤其是狗狗,简直就像是被拎着尾巴猛拉一样羞耻。
她得想个办法圆回来啊,刚刚建立的信任关系总不能被一句修勾打破,不然接下来替他疗伤的工作就不好做了。
“修勾……”
“啊、就是、内个、啊,修、修勾……修勾勾……”
江藜不好意思的闭上眼,红着脸发挥自己戏精天赋胡编乱造。
有了!
“‘修勾’,古巫师语,原指恶魔王座前的执剑而立侍卫,现指巫师的黑暗仆从。”
“从吃下我给你食物的那一刻起,你就成为我的修勾了,就只能吃我给你做的有巫术附加的东西才能存活!”
江藜从原主的记忆里随便抓取几个关键词一拼,内心慌得像是一个知识点没背生答文综答题。
没想到这番话让脸上一向冰冷的英格玛目光阴沉起来,脸色难看得好像是参加自己的葬礼的还魂鬼。
“修勾是……黑暗仆从的意思?”
“黑暗仆从,莉娅,你接触巫师力量了?”
完。
这下彻底圆不回来了。
江藜想。
她对天发誓自己只接触过小麦粉、黄油、葱头和培根,她上哪儿接触过什么巫师力量。最多就是她做的东西能加一点点属性罢了。
英格玛看她不说话,眼里失落起来。
英格玛多希望莉娅和以前一样,自信地回答:
“呵,蠢货,即使没有巫师之力我也能统御整个飓风领。”
那样的日子终究一去不复返了。
英格玛又垂下头,像是放弃了希望,他终于想明白了——
莉娅昨天晚上没有杀掉他,而是温柔地对待他的身体,原来不是什么一时兴起的宽恕、也不是顾念他替两代领主守卫飓风领的边境的苦功……
而是要把他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