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瑞?不认识……是他啊,偶尔出门会碰到,好像是来躲债的,嘴上一直说要赚了钱回家,说着说着还会哭,说自己对不起老妈对不起老婆孩子,你都不知道有多搞笑。”
“死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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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云跟白复自然是要跟警察回派出所做个笔录。
到了派出所,警察查了下金瑞的户籍信息,他很多年前就离了婚,小孩跟着前妻,家里现在只有个老母亲。
老母亲没有手机号码,警察只能通过社区去找,一时半会也联系不上。
人都死了,饶是袁云也没什么办法,做完笔录也只能打道回府。
“袁律师以前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吗?”上了车,白复问。
袁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头一次。”
她又不是什么死神小学生。
“一般人很难像袁律师一样平静。”白复余光瞥向袁云,她缩在座椅上玩着手指,脸上一点动容都没有。
“这算什么,”袁云粗暴地撕着倒刺,不会疼似一把拽下,“梁主任以前有个案子,被执行人当着他的面跳的楼,完了他当天还能赶去应酬。”
那时候袁云入行不久,被向凉带去应酬,在饭桌上认识了梁红斌。
那天梁红斌负责谈笑风生,让客户尽兴,袁云负责闷头帮向凉喝酒,完全没看出来梁红斌有丝毫异样。
很后来袁云才知道前情。
袁云终于放过了自己的手:“白律师还想做执行吗?”
“不仅想,”白复稍微顿了片刻,似笑非笑,“还指望袁律师能带带我。”
“白律师说笑了,我一个半路出家的泥腿子,连法学院教几门课都不晓得,可没有对着高材生指手画脚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