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拱手行礼道:“儿并不……”
“呕……”
见她忽然转俯身作呕,众人将目光聚焦在夏挽情身上。
片刻,她擦净嘴转过身,半带含羞半遮面,向皇帝福身。
一旁的马淑妃嗅到了一丝不寻常,八卦之心顿起。
“荣亲王妃这是……”
一抹赤红自脖子爬上夏挽情面颊,她双目含春,看了不明就里的陆拾弋一眼,柔柔小意。
“近日来总感不适,需要食酸来压,方才没能忍住,还请见谅。”
陆拾弋终于听懂了,俊眉单挑,脸上的神采又扬起一分,在烛光映照下熠熠生辉。
俊美英武少年郎,叫台下的女郎挪不开眼。
李律以为自己的第一位皇太孙已经有了眉目,虽端坐在龙椅之上,握住酒杯的手却暴露他此刻激动不已的心情。
“这可是大喜,烛儿你怎么不早些说来?”
随后又侧过身,对皇后张氏道:“夏氏初次有孕,诸多事宜都要皇后多帮衬。”
“是。”
既是如此,张氏也不好再将纳妾一事深究。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朝陆拾弋二人道喜。
“恭喜荣亲王。”
陆拾弋讪讪回礼,眼里满是笑意和宠溺,轻叹一口气。
这下可如何收场?
夏挽情丝毫没觉得不妥,俯在陆拾弋身后扮娇羞,饶是天天见着他们的长云侯在一旁,也为这一对天作的璧人惊叹。
身前的郎君玄色蟒袍,玉簪金冠,腰身劲瘦但肩膀宽厚,愈发显得丰神俊朗,恍若年轻的神明。
明媚娇花一般的少女依偎在他身侧,粉衣粉裙外绕一条镶金丝的碧色披帛,和腰间的一块玉扇相衬,手若葇荑,肤若凝脂,浓桃艳李之色,倾国倾城之姿。
丝竹声毕,舞姬缓缓退场,新的节目又将上演。
见方才离席的夫君迟迟未归,夏挽情在宴楼后的花园里找到陆拾弋,他正站在花园的湖边,微风将他的衣袍吹起。
“夫君在看什么?”
“母亲喜欢水,所以父亲总能在这里找到她。小时候,她总带我在水边消暑,所以我很早就学会了游泳。
母亲总说,我不是为她学的,我那时不懂。
直到那次我在将军府的后院救了你。”
月色下,少年郎回头,将身旁的少女牵到面前。
“挽挽,我不是父亲,我不会等到失去了此生最爱才知道珍惜。”
夏挽情知道他触景生情,叹惋父母的结局。
“你对我很好,我很知足。”
“可是你……”
陆拾弋话还没说完,湖边清风吹起一股腥味钻进夏挽情鼻腔,引起她又是一阵恶心。
她又俯下身作呕。
“可是吃多了些?”
夏挽情难受得紧,半天吐了些水,又开始打嗝。
杜御医人在宴上,即刻被传召到了花园一侧的凉亭上为夏挽情把脉。
“略有些积食,并不大碍。”
“烦请开些消食舒胃的药来。”
杜御医摆摆手,将看诊之物收进药箱。
“娘娘如今有孕在身,这是药三分毒,能不吃就不吃。
另外螃蟹性寒,娘娘日后若是再想吃,为了肚里的小世子,一定记住,一则不食蟹黄,二则一定要蒸熟,少食。”
陆拾弋俯下身,轻揉夏挽情的头发。
“听见了?不能吃太多,毕竟……”
两人突然反应过来,异口同声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