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上摆放着一块黑黢黢的木头,周围散着碎成渣的木屑。
颜含时看着这幅场景问:“你怎么没安排他去别的老师手底下学。”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永远跟随仇柘大师学。”凌煜城不屑的嗤笑一声,掐着嗓子学,“你以为我不想吗?四个老师都跟了,没一个能成的。”
“哎。”凌煜城往嘴里塞了桂花糕问;“仇柘呢?”
“没来呢吧。”颜含时。
凌煜城:“你们一起走的,没一起来?”
颜含时眼神飘忽,问:“答应的换摄影师,你给我换一个。”
“迟了,换不了。”凌煜城。
“为什么?”颜含时。
“已经换过了,再换不合适?”凌煜城。
“什么?”颜含时惊呼道,“不行,必须给我换。”
“下次,下次。”
“别吃了。”颜含时气不过,一把抢走他手里的桂花糕。
提前和凌煜城打过招呼,从导演室出来,颜含时并没着急去三号房拍摄,而是先回宿舍休息了一晚。
隔天早上才慢慢悠悠地去三号房。
一进门,门口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出眼帘。那道身影后脑勺有雷达似的,正好转过身,视线和颜含时撞到一起。
仇柘身形微晃迈出半只脚,颜含时直接忽视侧身掠过。
颜含时:“博超,这几天跟着吴大哥学的怎么样?”
老吴:“博超拍得就很好,不用我教。”
李博超有些不好意思,谦虚道:“挺好的,吴大哥讲的很细致。”
“那就行,跟着好好学。”颜含时。
上一次的比赛结果,第三组的评分是最后一名,根据比赛规则需要自己寻找木料。
仇柘不在这几天,符原也找了几块。
仇柘看着手上碎成渣的木屑,把符原找的木料一一打入天牢。
符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辛苦的劳动成果,被全盘否定,哀嚎着,求他再看一眼,或许有能用的。
可能符原哀嚎得太过于真情实感,仇柘勉强挑出一块,“这个先留着吧。”
“来我这,我这里有好木头。”
木料市场里,扛着摄像机的节目组,一踏进市场就成了引人注目的焦点。
仇柘放下手中的木头。
“这个不行?”老板换了块木头,手指在木头上敲了几下,说:“看看这个,上好的桃木。”
“老板,你有点不地道啊。”仇柘扫了眼那块桃木。
老板摊开手,辩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胡说八道是要影响我做生意的。”
仇柘:“先不说品质好坏,您确定这是桃木吗?”
老板:“做了这么多年生意,我还能骗你不成。”
“桃木的颜色你做的倒是不假,但是桃木本身纹理清晰,你这都看不清纹理。”仇柘。
“从山上运下来难免磕碰摩擦,纹理不清很正常,切看里面就清了。”老板。
仇柘没应声,转头对符原说:“我们去别家看看。”
“等等。”老板上前拦住仇柘,恭维道:“小哥,看起来是行家啊。”
“没骗着吧,老板。”符原。
老板讪笑一下,说:“两位想要什么样子的?我山上有的是木头。”
仇柘不太相信,捡起地上一块碎掉的木片,问:“这样的有吗?”
老板拿过他手里的东西,大笑起来,“果然是行家啊,这都们看出来是什么。”
“有吗?”
“有,不过还是得去山上。”
仇柘问:“什么时候能带我们去看看。”
“最早今天下午。”老板思考片刻后开口。
“下午上山,晚上还能回得来吗?”符原问。
老板:“山上我有住的地,你们要是担心,明天也可以。”
仇柘:“不用就下午吧,您大概几点忙完。”
“四点之后。”
回去的路上,符原有些忧心地问,“柘哥,那人能信吗?”
“不知道。”仇柘。
“含姐,你觉得呢?”符原得到不确定的回答,更加担心,又问副驾驶的颜含时。
“我不太了解木料,说不上来。”颜含时。
“万一他又骗我们怎么办呢?”符原。
“周围只有这一个木料市场,市场里面我们也都看过了,也只有他们家。”仇柘顿了顿继续道:“先去看看,实在不行,就用你的那块。”
符原试探着开口,“我的那块比木料市场里面的好?”
仇柘看着他的期待的表情,艰难地憋出几个字,“半斤八两。”
符原对自己的成果不太满意,“才那个档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