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柘:“你们关系那么好,你为什么没有告诉他,我是谁?”
颜含时不以为意,“没必要啊。”
仇柘:“为什么?”
颜含时侧头看向他,反问:“你觉得呢?”
“可是我朋友都知道我们结婚了。”仇柘。
“我溪川的朋友也知道。”颜含时。
仇柘深吸一口气,还想再反驳什么,又停下,“姐姐,我真的好喜欢你。”
隔天准备出发去康复医院时,于荷突然问:“你多久没见你师傅了?”
“上次回猫崖村还见了。”仇柘。
“你师傅让你回去一趟,带上她。”于荷下巴扬扬。
“知道了。”说罢,仇柘钻上车。
颜含时把仇柘康复训练的包放在脚边。
仇柘关上门,问:“姐姐,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去我师傅那里玩几天。”
“你师傅?”颜含时。
“在家也闷得慌,咱们出去透透气。”仇柘。
颜含时有些犹豫。
仇柘继续道:“我师傅真的超级想见你。”
颜含时耐不住仇柘天天说,只好应下来,正好她提交了纪录片作品,也没啥事。
仇柘师傅住的地方是一座南方的水乡古镇,白墙黛瓦,仇柘十四岁正式拜师,来这里学习木雕。益湳算是他的第二故乡。
两人到的时候,益湳飘起绵绵的雪,河面上的船在水面上摇晃。
仇柘伸手扶着颜含时下车。
颜含时耳边传来温和的嗓音,“师傅家离得有些远,车子进不去,辛苦姐姐走一段路。”
没走多久,颜含时就在道路尽头看着一抹熟悉的身影,越靠近心里的疑惑越浓重。
蓝阳伯迎上来。
颜含时纳闷的看了眼仇柘,
仇柘介绍道:“我师傅,姐姐,你见过的。”
颜含时礼貌道:“蓝老师好。”
蓝阳伯笑着,“这算是咱们第一次正式介绍,在猫崖村就想和你好好认识了,又怕太唐突。”
“不会的,蓝老师。”颜含时。
蓝阳伯热情的邀请她进去。
身为木雕大师的蓝阳伯,家里却不像仇家老宅一样,四处摆放着木雕作品。
蓝阳伯家里进去十分简洁,都是现代化的家具设施,一点不像六十岁老人的风格。
进屋蓝阳伯指着西边的屋子,“房间给你打扫过了,先把东西到房间,过来吃饭。”
西边的屋子外表看起来不是很大,但实际上占了整栋房子的三分之一,房间套房间,像是从别的时空偷来的空间。
颜含时惊奇看着房间奇特的构造。
蓝阳伯解释道:“小柘喜欢清静,专门给他改了的,这屋子的隔音效果和私密性都很好。”
餐桌上摆满了各种菜色,蓝阳伯:“小含第一次来,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做了些,你想吃什么我再给你做。”
“不用了,蓝老师,已经很好了。”颜含时。
餐桌上就他们三个人,吃到最后也没见蓝老师的妻子过来。
回到房间里,颜含时欲言又止,生怕冒犯到。
仇柘看出她心中疑虑,玩笑道:“在找师娘?”
“嗯。”颜含时问:“师娘她不在吗?”
仇柘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师娘已经去世很十多年了,就师傅一个人。”
颜含时有些惊讶,看家里的干净整洁、温馨程度,她实在有些难以想象。
一天的舟车劳顿颜含时身体乏得很,在房间里午睡了一会,临近傍晚她才醒过来。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地上湿漉漉地一片,并没有积起来,颜含时在房间里找不到仇柘,便打算出来。
院子搭建了一个玻璃小房里,蓝阳伯煮着茶躺在摇椅上假寐,听见声音缓缓睁开眼,朝颜含时招招手。
颜含时进来。
蓝阳伯指指旁边的座椅,“小含坐。”倒出一杯茶递给颜含时,“找小柘呢?”
颜含时轻轻地点头。
蓝阳伯轻笑一声,“他被邻居叫走帮忙了。”
“帮忙?”颜含时着急道:“他身上还有伤。”
“不用担心,他有分寸。”仇柘脾性蓝阳伯很了解,他抿了口茶,转而开口问:“你们结婚一年半了吧。”
颜含时应声,“快一年零四个月。”
“小含,你这段时间和小柘接触下来觉得他怎么样?”蓝阳伯问。
颜含时:“他人挺好的。”就是有点烦。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蓝阳伯问。
颜含时神色一顿,缓声道:“暂时还没考虑。”
“小柘这个人啊,腼腆,自己心里有什么不敢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