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暗门,猫着腰进去。
还没站起身,脑袋就被一只大手托住,“姐姐。”
颜含时看着眼前笔直的长腿,心里不由得咂么一句:真长。
“姐姐。”上面的声音,又叫了一声。
颜含时退开,直起身,声音尽量不要显得尴尬,“那个,蓝老师叫咱们吃饭呢,你快点吧。”
仇柘低笑一声:“好。”又把手里东西递到她面前,“姐姐,红包忘拿了。”
颜含时瞪了他一眼,伸手夺过。
已经是大年初一,但机场里人还不少。
颜含时坐在后候机室,随意地翻着手机,等着办理登机的仇柘。
突然,一道温柔地声音响起。
“含姐?”
颜含时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张长相温柔白皙的笑脸,出现在她的视线。
颜含时惊喜道:“吉月,你怎么也这儿?”
“含姐,我还想问你呢。”元吉月,“我跟剧组请了两天假,回溪川一趟。”
“我来益湳看蓝老师。”颜含时。
“蓝阳伯老师吗?”元吉月问。
颜含时:“嗯。”
“下次去看的时候,含姐你也叫上我,上次走得急,都没有和蓝老师好好说说。”没等颜含时回答,元吉月像是想起什么问:“含姐,我刚离开猫崖村,就听说你和仇老师掉下山崖受伤了,现在呢?好些了吗?”
颜含时:“不用担心,我们都挺好的。”
仇柘走过来坐到颜含时的身侧。
元吉月看着他的出现有些惊讶,问:“你和含姐一起的吗?”
仇柘“嗯”了声,问:“庄清禹没来?”
元吉月神色躲闪,不自然地瞟了眼旁边的助理,玩笑道:“庄总,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仇柘看着她的样子瞬间意会,说:“来溪川,有空找我家含含玩。”
元吉月躲闪的表情,换成震惊,从嗓子眼里卡出两个字,“你们——”
登机的广播响起,没等元吉月说完,仇柘边拉着颜含时往入口走。
“她和庄清禹?”颜含时问。
“已经跟了好长时间了。”仇柘点点头。
“庄清禹他不是有未婚妻吗?”颜含时。
“开放式联姻,面上过去了就行了。”仇柘。
这样的婚姻形式在他们这个圈层,并不少见,但颜含时还是觉得有些惋惜,在她心里元吉月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仇柘包颜含时调整好座椅,“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庄清禹。”
“为什么?”颜含时问。
“元吉月去猫崖村是因为他们两个吵架的原因,庄清禹在气头上,就把她安排进去了。”仇柘。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颜含时继续问。
仇柘神秘地笑笑,“因为她去了,就少一个木雕师啊。”
颜含时反应过来,“所以你也是,候补进去的?”
仇柘:“也不算,我是主动争取进去的。”
“怎么说?”颜含时。
“我和我师傅是同一门派,懂了吗?”仇柘。
《木雕的雕》最开始只选择了四组不同门派的木雕师傅,结果临时又多了一个人,正好有一个踊跃报名的,就选了他。
溪川不知何时又下了场雪,空气冷得依旧逼人。
仇家老宅热闹的很,满院挂着灯笼,亮着灯,有种想要挣脱黑暗的架。
知道他们两人要回来,早早地就开始张罗。
一向很忙的仇珵也回到老宅。
从车库到进门的几步路,寒风就把人贯穿了个遍。
两人进到屋,暖意瞬间将两人包裹,身上的寒意逐渐消散。
“先去洗个手马上就能吃饭了。”于荷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看着春晚重播。
餐桌上,原本热闹的场面静下来,只剩仇柘一人还在讲。
仇珵握拳在嘴边轻咳一声,“那个仇柘,你先等等,一会再说。”
“爸,你说。”仇柘。
仇珵放下筷子缓缓开口,“你们两个结婚时间也不短了,就没有什么打算?”
仇柘:“爸,你说的什么打算?”
“那个,就是……”仇珵斟酌着用词。
“不打算要个孩子?”于荷替他开口。
话落,颜含时不小心咬到舌头,泛起生理性的泪水。
仇柘看了她一眼,以为是被吓到,手伸到桌下,在她腿上轻拍几下表示安慰,“我们还打算玩几年,再说了,婚礼还没办呢。”
“那就先办婚礼?”于荷。
“不用。”颜含时忍着疼痛,“不用,太麻烦了。”
“那怎么能行?改天和你家里人说一下,商量商量。”仇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