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还是假蠢?”乔初然调笑,“仇家少奶奶的位置,你猜你还能坐多久?”
每次遇到乔初然,聊天的话题总离不开请仇家。
颜含时觉得烦,直接绕开她开门上车。
车子开出去好远,乔初然依旧站在咖啡店门口,望着她开走的方向。
等车子消失在路口,乔初然才表情厌烦地掏出手机,拨通打了好几遍的电话。
整个仇家老宅都是静悄悄的,满院的灯光都遮不住的寂静。
老宅的铁栅门缓缓打开,一辆车子驶进来,开进地下车库。
颜含时打开车门,拎上为仇老太太打包的养生粥,又打开后备厢抱出玫瑰花。
玫瑰花束被压得有些变形,大概率还能抢救一下。
颜含时直接按的二楼,但电梯却在一楼打开。
电梯外张妈站在外面按着按钮。
“少奶奶,夫人在书房等你。”
颜含时问:“现在吗?”
张妈:“是。”
“那麻烦张妈,帮我把花放到房间,粥交给奶奶吧。”颜含时想把手上的东西交给张妈。
“少奶奶,请。”张妈不为所动。
张妈在外按着电梯,她也上不去,纠结片刻,迈出电梯,把东西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少奶奶还是把东西拿进去吧,夫人说了。”身后的张妈开口。
颜含时愣住,迟疑的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张妈:“我不清楚,是夫人的吩咐。”
颜含时有些纳闷,但还是把东西抱起来,往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微阖着,颜含时抬手敲了几声,推开门。
于荷背对着门,手上拿着剪刀修剪着花枝,花架上、地上落满了断枝残叶。
颜含时轻声:“妈。”
于荷没出声。
花束太重,颜含时看着书房,想找个合适的地方把东西放下,书房里,东西摆放整齐的规律,没有多余的位置。
颜含时弯腰正打算把东西放到地上,却听见于荷疏离的语调:“谁送的?”
颜含时把花放下直起身,“朋友。”
于荷一步步缓慢靠过来,看着地上的玫瑰花,问:“九十九?”
“应该是。”颜含时。
符原送凌煜城的应该是九十九朵没错了。
听着颜含时回答的无所畏惧,于荷低笑起来,突然伸手剪掉其中一朵。
嫣红的花红掉在地上,在暖黄色的地毯上突兀得很。
于荷猛地怒道:“颜含时,我看是我们仇家对你太好了吧?”
颜含时一顿,霎时反应过来,误会了,急忙解释,“妈,不是你想的那样,这真的是朋友不要才塞给我的。”
“谁会莫名其妙,送你玫瑰花?”于荷,“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颜含时:“妈,真不是,我只是觉得扔了可惜。”
怒意充斥着于荷,完全听不进她的解释。
“颜含时,我知道你对仇柘没什么感情,但毕竟你们是结了婚的人,在整个溪川我们仇家还是要点脸面,你做事不要太过分。”于荷说出的每一个字掷地有声,压迫感围绕着她。
平时和仇柘有些不正经互怼的松弛感,荡然无存。
“对不起,妈,我现在就把花还回去。”颜含时说着就掏出手机就要给凌煜城打电话。
“不用了。”于荷止住,手里的剪刀摔在墙边的柜子上,“仇柘回来你们离婚吧。”
离婚?
颜含时彻底地愣住。
于荷再次开口,“从一开始我和仇珵就不应该答应,这个无聊的玩笑。”
“妈,你在说什么?”颜含时。
“如果不是仇柘贪玩,不小心把简历塞进了你的相亲资料里,你以为你能嫁进仇家?”于荷眯起眼,“被你选上了,我们仇家不承认,大家的面子上都挂不住。”
贪玩?赌约?还有青梅竹马的乔初然?
颜含时顿时觉得可笑,这个自由的跳板到底是谁的?
两年合约,签得真是一点不亏。
估计仇柘签的时候,心里都笑开花了,称心如意。
颜含时:“所以您觉得,我和仇柘结婚是您仇家的耻辱?”
于荷:“没有爱与忠诚,耻辱是迟早的事。”
“好,您放心。”颜含时舔着嘴角点点头,语气淡漠,退出书房。
颜含时去仇老太太房间送粥的时候,房间的灯已经暗掉了。
她站在门口,看了眼手里的粥,转身下楼进厨房,放进冰箱。
厨房安静得出奇,冷不丁地发出“哒”的一声。
颜含时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去。
张妈把杯子搁在吧台上,接了杯水,“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