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重新叠。
颜含时看了他四十六分钟,仇柘就叠了一件衣服,两条裤子。
仇柘还想把刚放进去的裤子拿出来,颜含时冲过去按住他,“都叠好了,你拿出来干什么?”
仇柘:“叠得不好看。”
颜含时:“挺好的。”
仇柘:“看着不舒服。”
颜含时:“挺舒服。”
“摆得不整齐。”
“挺整齐。”
“仇柘你不喜欢。”
“挺喜欢。”声音一落,颜含时反应过来。
给她下套?
颜含时炸了毛,捏住仇柘下颌骨扑过去,两人顺势倒在满地的衣服上。
“仇柘,挺好玩是吧?”
仇柘笑出来,“那是姐姐的心里话吗?”
“心你个大头鬼。”
“叮叮叮。”仇柘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颜含时锁着仇柘的脖子,仇柘求饶,“电话,有人打电话。”
颜含时松开手。
仇柘把手机拿出来,接听,“爸。”
“赶紧回来吧。”电话那头仇珵语气沉重。
“怎么了?”仇柘。
“奶奶,不在了。”仇珵。
“什么?”仇柘弹簧似的坐起身。
“你去把含时也一起回来。”
仇柘从耳边拿下电话,握着手机的指节有些泛白。
颜含时问:“发生什么事了?”
听见声音,仇柘像是反应过来,呆愣转过头,嗓音沙哑,“奶奶她不在了。”
颜含时倒吸口气。
两人连忙爬起来,往老宅赶。
老宅里气氛低沉,伴随着低低的哭声。
一楼大厅里,人已经到了不少。
“爸。”仇柘。
仇珵表情凝重,沉声道:“先上去看看吧。”
三楼仇老太太的房间里,围满了人,看见仇柘进来,都识趣地让开退出去。
房间里墙上挂着的医疗仪器,已经没有了。
仇老太太的面色安详,双眼紧闭躺在床上,无声无息。
于荷看见他回来,已经处理好的情绪,再次崩溃,“小柘,奶奶,奶奶她……”
于荷哭着半天组不成一句话。
“妈,你别伤心?”仇柘走过去安慰,“奶奶看到我们这么伤心,走得也不会安心的。”
于荷哽咽着点头,眼泪还是止不住掉。
当年,仇老爷子的死是场意外,突然的离世,对仇老太太的打击很大。
从那之后,仇老太太病了一场,身体一直不好。
十年的时间里,大半的时间都在养病。
离世对仇老太太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不用受病痛的折磨,在另一个世界也能和爱的人相见。
身为溪川首屈一指的仇家,仇老太太的葬礼举办得很隆重,整个溪川能叫得上号的都有参加。
颜含时身为仇家儿媳,站在门口接待着客人。
受邀在列的乔初然,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眼眶就是红的,进去会场,见到于荷更是哭得不行。
乔初然哭得太痛彻心扉,声情并茂。
颜含时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底萌生出一个想法——假。
仇柘拿着杯水走过来,递给她,问:“看什么呢?”
颜含时收回视线,“没什么。”
仇柘:“累了吗?我来吧,你进去休息一下。”
颜含时没有拒绝,只是道:“你累了,叫我。”
从葬礼开始时,颜含时就一直站在这里,小腿早已酸胀的站不住。
颜含时坐在休息室里,放松着小腿上的肌肉。
“嘎达。”休息室的门被推开。
乔初然纸巾贴在脸上擦着泪水,看到颜含时先是愣了一瞬,又讽刺道:“你身为仇家儿媳妇躲在这里干什么?”
颜含时揉着小腿,“这是你需要关心的吗?”
乔初然“哼”笑一声,“我不关心,自然有人关心,颜含时你怎么还舍不得离婚?”
“你很着急吗?”颜含时反问,“你和靳承韵两个人玩得不是挺好的吗?”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乔初然厉声。
颜含时站起身,往门口走去,路过她身边时,低声道:“下次猫耳朵买个质量好点的。”
乔初然瞪圆双眼,伸手拽住她,怒道:“你拍的照片呢?给我。”
“凭什么?”颜含时。
“你爸不是想要城南那块地吗?我可以让我爸退出竞拍,让你爸拿到。”乔初然。
这个条件确实很诱人,但颜含时更相信这是句空话。
乔初然常年不接触家里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