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按着信息没停,下巴一抬示意她看茶几上的袋子。
“你们同学给老师送礼都什么标准?我拿了两瓶酒,差不多?”
任苒的目光随他看向那两个花里胡哨写满洋文的纸袋,一股暴发户的气质扑面而来。
她知道任国鸣根本没有搞清楚状况,要见他的郑老师只是临时代课,日常作风也是相当谨慎严格。
郑老师没有任何理由,会收下这瓶酒,不知道他看到任国鸣这样的家长财大气粗地送礼会是什么表情?
会不会像骂任苒那样,破口大骂一顿这个滑头又不称职的父亲?
任苒心情微妙的,怀着一些隐隐报复的恶意,说:“我不知道。”
“那就这样吧,估计也够用。”任国鸣也懒得再废心思。
任苒换完了鞋子,端着阿姨切好的果盘上楼,任国鸣又突然想起来,跟她说:“你帮我约下知时,元旦跟他爸妈吃个饭。”
她的脚步停在台阶上:“……我不。”
任国鸣按灭已经烧到尾部的烟头,很不耐烦地说:“又跟晏知时吵了?我不是让你跟人处好关系,怎么天天都在吵?”
“我怎么没处好关系?哪次我跟他吵架不是我低的头?”
任苒回过头来,针锋相对地问他,“你有事要求他家,为什么不自己去?总喊我在中间替你做人。”
“让你约个饭,就是为难你替我做人了?”
任苒语气很冲道:“我说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你有本事喊晏知时来给我低头约饭啊!凭什么每次都要我去哄他?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