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失七成!”
秦车闻把亲卫带回来的口信,如实的复述了一遍,却隐去了治下不严,纵容虎贲军扫荡村庄之事。
闻言,邓国安和身后的永安卫,同时涌起了一阵杀气。
这天下,毕竟还是大秦的天下,祖皇秦无生开朝至今两千载,除了在战场上,还从未有修士胆敢公然屠杀军队,就算有人做了,也断然不会留下活口,公然挑衅大秦朝的威严。
“殿下!臣,邓国安,请命出战!以贼人之头颅,扬我大秦之国威!”
“殿下!臣等,请命出战!以贼人之头颅,扬我大秦之国威!”
随着邓国安单膝跪地,所有永安卫和虎贲军全都跪在秦婉容面前。
“准。”
秦婉容皱着眉头,足足过了半晌,才在夕阳收起最后一丝的余晖的时候,从面纱下吐了一个“准”字出来。
邓国安领命,便带着永安卫直奔虎贲军的营地而去。
秦车闻也派了二百虎贲军同行,却留下了一百精锐随自己一同护卫在了秦婉容身边。
直到部队走远,秦车闻才重新跪倒在了秦婉容面前,悲声说起了小世子的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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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必定有因,身为皇室近卫,一切行事皆宜皇室尊严为重,所以秦车闻哪怕知道坦白可能会落得一个治下不严的罪名,可却不敢不如实禀报。
而他唯一的心计就只是没有在邓国安面前说出来而已,这样才能在保存皇家颜面的同时,尽到自己应尽的职责。
“死有余辜!”
哪怕明知道秦车闻已经尽量说得很委婉了,可在听完了他的叙述之后,秦婉容还是没能压下怒火,厉声斥责了一句。
秦子胤上前小声的劝慰道:
“姐,先去戍边城休整一番吧,四哥和八哥的骨灰还在臣弟这里,此地,不宜久留啊……”
他很清楚,姐姐并不是在因为那几百个身死的虎贲军忧虑,而是因为那些军人的态度,邓国安这位国柱,在军中的威望已经隐隐超过了皇室。
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再加上虎贲军遇袭,真龙出世,林川又不知所失踪,各种烦心事都堆到了一起,姐姐没手刃了这千户,已经是给足了皇叔面子了,谁让这位秦车闻也是老王爷家的世子呢。
所以,秦婉容只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带着小十七就上了凤辇。
秦子胤有些嫌弃的冲着跪倒在地的秦车闻挥了挥手,也上了龙辇。
虎啸声响起,一百虎贲军就这样护卫着三位皇子,一同前往了戍边城。
……
刘争却懒得理会这三教的龌龊事,虽然那些人都是九州的大人物,可却与他无关,刘争最自豪的一点,就是看得清自己。
人,只有看清了自己的位置,才能在适当的情况下,做出适当的选择。
对刘争来说,现在什么都不如跟紧了林川主要,自知之明这四个字,是在他亲手埋葬了父亲之后,就刻到了他骨子里的。
所以,等林川到达戍边城外的时候。
早就备好了马车等在了城门口的刘争,立刻就迎了过来。
“林公子,玄公子,快上车吧,我已经在饕餮楼定好了酒肉斋菜。”
林川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他记得在云台乱战的时候,这刘争的招式可是脏得不行,相比之下,还是现在这幅低眉顺眼的模样,看着更让人舒心一点。
玄镜已经差不多适应了书生的身份,所以并没有行佛礼,而是跟林川一样,冲着他点了点头就上了车。
这马车外面虽然普通,可里面却是花了刘争不少心思。
林川和玄镜刚进入车内就闻到了安神香的气息,车内的座椅也都加上了柔软的被褥。
待两人上车之后,刘争便坐到了车前,当起了车夫。
“林公子,戍边城到平峦书院,路程5300余里,需途径幽州,冀州,最后抵达中州的玄天城。
若是直接乘坐空兽前往,需要绕过冀州的千隼林。
若是一路都走官道,只需要绕行幽州边界的断头崖即可,吕师叔在戍边城内的驿馆,已经为两位公子准备好了良驹。
我也联系了三条于明日出发前往玄天城的商队,商队随行人员的名册都在这里。”
刘争如数家珍的说着这一路的情况,顺便还把准备好的三份名册都递给了林川。
不得不说,这刘争办事确实妥帖,这些琐碎的小事全都想到了林川的前面。
“先去吃饭,边吃边说。”
林川拿了名册之后,却没有急着翻阅,而是放到了一边。
刘争也懂事的沉默了下来。
一路无话,进了饕餮楼之后,林川看向刘争的眼神又深了几分。
为了掩盖身份,刘争并没有定下天子包间,而是选择了二楼的一处雅间,刚好适合林川和玄镜的书生身份。
而且包房内的菜品也都是林川和玄镜爱吃的那几样。
也就是说,这刘争在第一次跟他们发生冲突的时候,就记下他们爱吃的菜品。
三人落座之后,林川给刘争斟了一杯酒,笑着问道:
“那三家商队,你认为哪家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