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端碗!”德萨玛截断话头,把一碗鲜奶先塞给了陈玉苹。
陈玉苹再次愣愣端着比自己脸还大的碗。。。
图伦看了看陈玉苹手里的碗,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碗。
有些不理解,怎么。。。在自己手里正常大小的碗,到了她那里就那么大了呢?
“喝不下就放下吧,有他们呢!”图伦甩开不理解,指了指几个大汉。
陈玉苹乖乖放下碗,呼出一口气!天地良心,这都能在碗里洗澡了。。。
“敢问。。。图伦,”陈玉苹决定从善如流,彻底忘记公子、大哥的称呼,“还要再派人去危城吗?”
“要!也得去危城了解下情况,知彼知己才好。”图伦说罢就去安排了。
“小羊羔,不叫公子了?”呼勒开始打趣了。。。
“不了,你们总笑我。”无奈极了!
“哈哈哈哈,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理解不了那什么情啊爱的,什么缠缠绵绵。。。”呼勒大笑不已。
哎!简直是牛嚼牡丹。。。
“小羊羔,你不爱喝鲜奶吗?”呼图转移了话题。
“那倒没有。。。”陈玉苹实话实说,“就是。。。碗太大了。。。”
“哈哈哈哈哈。。。。”
陈玉苹:。。。
“你别气,别气!”安一衮飞快的说着,“我们云奴没有条件烧窑做瓷,更没有竹林大树,所以锅碗瓢盆得之不易,肯定越大越好了,能装啊!而且。。。云奴人以能吃为福,没想到你有个麻雀胃口。。。”
安帕飞点点头,“我们云奴女娃能吃的大有人在,过去有条件的时候,每年秋天卖了羊皮牛皮,还会组织起来,是刚分营地女娃的聚会,就比谁能吃,吃得多!获胜者可是我们云奴的神女!也意味着来年口粮充足,吃喝不愁!”
陈玉苹看着矮桌上的大碗,深深叹气,觉得这辈子也做不到一口喝完这缸鲜奶。。。
“对了,还不知道你们是哪个部的?”陈玉苹很好奇。
“我们兄弟两是塔阿部的,”呼图很热心。
“安一衮、安帕飞、巴多力是塔顺部的,”还指了指人,“我们两部一直交好,其他部都叫我们双塔部。”
陈玉苹点点头,“那图伦呢?”怎么漏了他?
“少阿堂不属于哪个部,他是大汉的儿子。一直生活在汗账。”呼勒喝了口奶。
“大汉的儿子?他。。。是王子?”陈玉苹不知该用什么词更准确的表达图伦的身份。
众人又开始哈哈地乐。。。
陈玉苹:。。。
“对!就是王子,只不过我们都叫少阿堂!”还是安帕飞贴心。
“我们大汉有十六个儿子,图伦少阿堂是最小的那个。其他儿子,十六岁时都被轰出家门,就剩少阿堂了!”
“那。。。他会继承汗位吗?”
“按理说,是他!但。。。十几年战争,其他十五个阿堂都历练了出来,都很厉害,对少阿堂。。。不服气。”呼图也喝了口鲜奶。
“我们把离了家成了亲的王子们,叫阿堂。少阿堂意味着还没离家没成亲。”安帕飞贴心+1
“十五个阿堂去了不同的部,也娶了不同部的女人,他们之间。。。”呼图摇摇头,“少阿堂不易,忍着哥哥们的刁难,极力促成和谈。”
“谁不想成为那个促成和谈的阿堂?带来了和平,继承汗位还不是名正言顺?”安帕飞贴心+2
“难啊!那十五个有人有权还有势,”呼图继续摇头,“咱们少阿堂。。。都还没离家呢!说什么大汗看重。。。哼!好听而已”
“咱们少阿堂也无心汗位!他那么向往农耕。。。”安帕飞贴心+3
“农耕?他为什么向往农耕?”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根本停不下来,陈玉苹赶紧插话发问。
“少阿堂去过危城,桐城,平安城,看到了大片的农田,也看到了老农忙活田地之事。几番了解下来,觉得农耕,要比我们这样更好。。。起码。。。起码有固定的房屋。。。而且比我们轻松,能让更多人的活下来。。。”安帕飞贴心+4
陈玉苹瞪大了眼睛,这是要。。。舍弃祖辈传下来的生活方式,彻底改变?
“倒也不是彻底改变,只是。。。这么多年的战争,我们四十四部人越来越少,牛羊也是,在遇到场天灾。。。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所以活命最重要啊。”安帕飞看了看陈玉苹的神情,贴心+5
陈玉苹点点头,这倒是,人都没了,还在乎怎么生活?
“十几年的战争,你们。。。”都上过战场吗?
“呼勒呼图上过战场,我们几个还没有。”安一衮放下奶碗,“也正是因为呼勒呼图,才让少阿堂下定决心,促成和谈!”
“小羊羔,别问战场!问就是我们忘了。”呼勒忽然严肃。